司徒曜见俩小厮的面色都不正常,心知他们一准儿是想歪了。
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前世今生,但凡认识他的人,谁不把他当做风流才子?
风流才子最喜欢去的地方无非就是青楼。
所以他这样的人要说自己在青楼里没有几个红颜知己,真是鬼都不会信。
“愣着干嘛呢?”司徒曜用卷轴碰了碰谷雨的胳膊。
谷雨赶紧伸手接过那卷轴:“小的明日一早就去,保证不会误了爷的大事。”
本来这种事情向小厮们解释一下也无妨,但司徒曜真是疲累得连嘴皮子都懒得动了。
他摆摆手示意俩小厮退下,自己则提着那壶参茶走进了里间。
里间并没有安床,只设了一个软榻,是司徒曜平日里读书或者处理公务累了临时休息的地方。
今日他一点也不想回自己屋里,索性就在这软榻上将就一晚。
喝过参茶后,他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顺手把薄被拉过来盖在身上。
依旧是难以入眠,他不禁想起了那位晚香姑娘。
她本是杭州府风兰阁的姑娘,年初才从江南来到了京城。
其实他们两人连面都没有见过。
硬要说有什么交集,那便是两年前,两浙路的官员们去杭州府参见安抚使司新任的陆安抚,接风宴上他应邀填了一首新词。
其实不过是应付之作,却被那席间的乐师歌姬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过多久,那首词便谱了曲,很快就在坊间流传开来。
晚香姑娘多方打听,得知那词的作者乃是衢州的司徒通判。
本来她是想请司徒曜为她填几首新词的,没曾想却得知了他的书画远比诗词更加出色。
于是她便许下重金,又托了不少关系,想让司徒曜为她作一幅芙蓉图。
那时的司徒曜虽然没有什么大出息,骨子里却是清高得很。
把字画卖给那些大商人已经是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勉为其难,而且一年顶多出手两幅。
像晚香这样的青楼女子,就算搬出一座金山,他眼睛都不会多眨一下。
碰了几次壁后,晚香纵是不甘心也只能作罢。
没想到……
司徒曜用薄被捂着脑袋,发出了一阵辨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从前人家抬着金山来求,如今自己上赶着送过去,果真是风水轮流转!
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