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银子对于一名藩王而言虽不至于倾家荡产,但也绝非小数目。
此次赵启又是微服入京,身边自然不可能带那么多的银子。
他有些为难道:“表弟,你看我现下的情形,五十万一时之间实在是难以凑齐。”
司徒曜笑了笑:“王爷现下的情形,的确比叫花子也强不了多少,所以……”
赵启忙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递过去:“这里是一万两,还望表弟……”
司徒曜眼睛都没有朝那银票看上一眼,冲赵重熙一挥手:“去皇宫!”
赵启忙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善夫,你听我把话说完嘛……这一万银子算是定钱,等我回到封地再托人把剩余的银两给你送来,你意下如何?”
司徒曜哪里会相信他的屁话,冷声道:“写欠条,盖上你的印信!”
“好的,好的……”
赵启忙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拿起吕氏平日用的纸笔匆匆写了一张欠条,又取出了私章凑到嘴边哈了哈气,重重盖在了那欠条上。
把私章重新收拾好,他把欠条和方才那一张银票重新递给司徒曜。
“善夫,这是五十万两银子的欠条,另还有这一万两,给我那侄儿侄女买糖吃。”
司徒曜这一次没有再拒绝,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那欠条和银票。
他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沾半分铜臭之气的清贵公子。
把银票和欠条拿到眼前仔细看了几遍,他才把它们认真折好塞进怀中。
其余几人:“……”
“走吧。”司徒曜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眼中的异样,朝赵重熙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出了堂屋。
“王爷真是好性儿,竟被一个蠢货给拿住了!”
被赵重熙踹倒在地上的吕氏并没有急于站起身来,而是鄙夷地看着赵启。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少给本王阴阳怪气的!”赵启重重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
吕氏撑着地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王爷真以为五十万两就能堵住司徒曜的嘴?”
“本王不知。”赵启的声音有些倦怠,懒懒道。
“不知?”吕氏险些又是一声尖叫。
“的确是不知,司徒曜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蠢货了,谁知道他能做出什么事。”
“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暂时只能算了,而且必须算了。”
吕氏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