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卢氏谈论的人不是莫氏,成国公府中妻妾争斗这种破事情阮棉棉真是半分兴趣都没有。
但莫氏既然涉嫌暗害了“阮氏”,她就绝不能置之不理。
一来是不能让“阮氏”枉死。
二来那莫老妾能对“阮氏”下一次毒手,未必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算暂时不能替“阮氏”报仇雪恨,她也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做好充分的防备。
拿定主意后,阮棉棉道:“母亲身份贵重,且向来都以大局为重,自是不会同一名侍妾斤斤计较。”
这话虽然有拍马屁的嫌疑,但卢氏听了却很是受用。
她笑着摇摇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那莫氏早已今非昔比,我就是想同她计较也并不容易。”
不知内情的阮棉棉自是不好接话,只好垂下眼帘端起热茶轻轻吹了吹。
见三儿媳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卢氏反而拿不准她心里的想法了。
她只好继续道:“莫氏的嫡亲兄弟刚被擢升为吏部左侍郎,府里这么多的男丁,母亲总要为他们的前程考虑,计较不起啊。”
阮棉棉恍然,难怪莫老妾年老色衰还不安生,原来是有靠山。
别看司徒恽是成国公,品级比吏部左侍郎高得多,但论起实权,人家不定甩他几条街呢。
卢氏苦笑道:“母亲这辈子没有太多的奢望,就盼着孩子们能有个好前程。
你大哥将来有爵位可以继承,阿照是女孩子,迟早都是别人家的人,他们俩我都不担心。
唯有……
老三媳妇,曜儿是我最疼爱也最放不下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过。”
阮棉棉的手微微一顿。
不是在说莫老妾的事情么,老太太怎的突然又扯到了自己身上?
她可不认为卢氏糊涂了。
明摆着人家方才说的那些只是个引子,接下来的话才是正题。
莫非是想要诓自己?
她把茶盏放回案几上,轻声道:“母亲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就看各人如何理解了。
反正她可不想同渣男凑一对。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卢氏怎么可能放心得了。
她像是在做保证一般,咬了咬牙道:“老三媳妇,从前曜儿的确是做了些糊涂事,也伤了你和孩子们的心……但母亲保证,有我在一日,那吕氏就休想跨进我司徒家的门半步!”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