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皙是肉眼能看出的两人唯一的共同点。
除非睁着眼睛说瞎话,否则谁也不会认为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
阮棉棉凝视着镜中的少女,像是在等着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而此刻的凤凰儿却呆滞了。
原因无二,镜中少女的样貌竟和她上辈子非常相似。
之所以说相似而非相同,皆因她上辈子一直瘫坐在椅子上。
整个人气色非常不好,五官也有些变形。
又因为种种遭遇,她的神态从来都是困顿的、阴郁的,看不出分毫属于豆蔻少女的天真明丽。
而镜中少女不一样,完全就是一个稚嫩柔美的,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的小姑娘。
原来没有经历过磨难和阴暗的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好……
见她迟迟不应答,阮棉棉忍不住喊了她一声:“小凤凰——”
凤凰儿醒过神来,抬眸看向镜中的阮棉棉:“万一我长得像父……像你原身的夫婿呢?”
阮棉棉脑海中一万匹某种马呼啸而过。
谁不知道女孩子多半长得像老爸?
这种时候别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补刀了好么?
她忿忿地指着纱橱的方向道:“如果是那样你还能和我住一间房?”
就算是在现代,十几岁的女孩子也没有和父母住一间房的道理,更何况是古代!
对这个问题凤凰儿能有很多个答案,但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再说下去棉棉姐肯定会炸毛的。
现实是阮棉棉已经炸毛了。
一想到自己莫名多了个老公,还是个古代的贵族老公,她要死的心都有了。
她忿忿道:“万一我是个寡妇呢?”
凤凰儿指了指大衣橱里样式繁多的衣裙,寡妇怎么可能穿得这么光鲜亮丽。
阮棉棉重重坐在了妆凳上,生平第一次诅咒别人赶紧去死。
就是当寡妇也比和许多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强一万倍!
凤凰儿虽然不知道阮棉棉此刻具体在想什么,但也知道她肯定不舒服。
夫妻不同于世上的任何一种关系,是非常亲密的。
突然之间多了一个陌生的夫婿,换成谁能坦然接受?
她用适应得最好的左手拿起妆台上的一把梳子,一面试着替阮棉棉梳理长发,一面温声安抚道:“棉棉姐别担心,既然咱们住一间房,就说明那人平日里根本就不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