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越感到万分痛心。
他能理解一个脆弱Omega千辛万苦来到帝藤,想要重获新生的信念和勇气。
可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来自保,隔壁的Omega却很明显,是哪里出了纰漏。
能依靠关系,隐瞒身份来到帝藤,必定是付出了很大代价。
而现在,他已经纸包不住火了。
俞越听到隔壁那个男生几乎带了哭腔的惶恐声音,“我……我的抑制剂掉下水道口里了……”
俞越想到刚才他弯腰给自己递沐浴露的时候,一声清脆玻璃小瓶掉在瓷砖地上的声音。
然后那东西咕噜噜滚走了。
抑制剂造价高,剂量少,这个Omega大概是怕被人发现他带了这个,也为了携带方便,装进特别细小的玻璃瓶,没想到直接滚进地漏的缝隙里了。
俞越说了句,“对不起。”
那Omega本以为最先欺负他的,大概是离他最近的俞越。
没想到俞越很冷静,并且还向他道歉。
倒是前面很远隔间的几个alpha,已经丧失理智的开始到处找他。
俞越擦干净身体,摸了一把后脖颈处的Omega腺体。
腺体是平整的,隐藏在皮肤下面,仔细看的话,只能看到一个小小的红点。
在特殊时期,被信息素契合的alpha啃噬它,会得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蚀骨快感。
Omega会因此打开生殖腔接受alpha的存在,也会变得习惯和渴望alpha的存在。
这也代表了Omega一生主动或被迫服从的命运。
俞越迅速把衣服穿好,使劲儿闻了两口万阳泽的手帕。
恢复冷静。
怎么说呢……虽然没有和万阳泽一起来洗澡,那家伙却又一次无形中保护了他。
现在,腺体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气味阻隔剂也戴好了。
俞越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以一敌四个狂化期的alpha。
如果失败了,对他来说没什么损失,可俞越又思索再三,他不能用不确定的结果去赌隔壁Omega的一生。
要不要冒险,打架可以,可是有Omega在场的时候,alpha根本就毫无理智可言?
不,这对那个人来说一点都不安全。
俞越不敢冒险,他想寻求稳妥又把损失降到最小的办法。
俞怜说过,他的信息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