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一件事。”
松枝上的一团积雪像承受不住般,咔吱一声从树枝上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苏子言的肩头。
黑影眼疾手快朝它挥去,他的虚影没能碰到实物,可带起的利风最终将那团积雪打散成飞雪,洒了苏子言一头一脸。
苏子言被冻得打了一个寒颤,苦笑着抓出领口的雪。
他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见了裴寄,跟他在一起,倒霉的事一件连着一件。
裴寄看他这狼狈的模样,讪讪一笑,“我快要走了,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看在是最后一次的份上,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
“有,当然有。”
苏子言眼睛一亮,不再管融入衣领口的雪,赶紧问:“关于江夜白的事,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近在咫尺,这很难理解吗?”裴寄也不含糊,问:“现在你身旁的是谁?”
苏子言不假思索道:“你。”
裴寄:“……”
“你是不是傻?”
苏子言听出了他语调里浓浓的嫌弃,甚至能看到那条模糊的黑影竟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再来。”
苏子言想了想,他身旁现在除了裴寄就只有师尊了,难不成是……
苏子言试探道:“我师尊?”
“嗯,是他。”黑影肯定的点头。
苏子言一脸懵逼,挠了挠头道:“不对呀!我师尊怎么会是江夜白,你逗我呢吧?”
“前世缘未尽,后世续而已。”
苏子言听的云里雾里,不明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了近在眼前,远在天边嘛!江夜白看似在你眼前,但是又在很远的地方。”
“麻烦说人话。”
“你师尊现在不是江夜白,等他死了,转世投胎就成了江夜白。”
苏子言:“……”
他磨了磨牙,气急败坏的骂道:“死裴寄,怎么说话的呢?你才死了呢,你才转世投胎了呢。”
裴寄也不气,好整以瑕道:“我是要死了,我是要转世投胎了,你都没说错。”
苏子言对他怒目以视,要不是他没实体了,恨不得削他几下。
“……我说你要不要冷静冷静。”
“冷静个屁。”
苏子言怒气冲天,“你把话说清楚,要不然连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