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岑禛明知故问,连御从被单里伸出一只手,抚上岑禛耳鬓乌黑的短发,“……什么都行。”他说:“你说什么都好。”
在连御的这句话之后,房间安静了下来,哨兵在等待映在他眼中的人开口,而向导就是极有耐心地保持沉默。
岑禛鬓角边作乱的手逐渐摸过他的耳廓,十分轻盈暧昧的力度,顺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探到脖颈,修长的食指恶意地拉开黑色护颈,伸进去一根指节,摩挲两下又抽了出来。
“连御。”岑禛低低唤了一声,连御只当岑禛被他玩恼了,促狭地笑着,却没想对方抬手捏住了他搁在枕头上的下巴,强硬地令他仰高脑袋,紧接着一片阴影就逼了下来。
那是一个并不轻柔的吻,连御不得不说都没什么好回味的,简单的唇瓣相贴,然后再分开。
但这并不妨碍他由惊转喜,在岑禛收回手之后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你……”
“把嘴张开。”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连御愣了一下,随即跪立在床上,伸出双臂温柔地搂住了岑禛的脖子,让对方弯腰曲背,单手撑在了床上。
连御顺从地启开唇,非常主动地吻住了岑禛,手肘搭在他的肩膀后,一只手抚上岑禛背部起伏的蝴蝶骨,另一手抓住他的头发,不允许他有一丝一毫的避让。
岑禛与连御胸膛相贴,单手掐着他的窄腰,感受衣服下肌肉蓬勃的力量和温度。哨兵的热情实在令人难以招架,岑禛几次难以呼吸地要退,又被连御着急地追上来,被吻红的双唇叼住他的舌头,仿佛追逐品味珍馐那般吞了回去。
十分钟之后,岑禛在肺叶的强烈抗议之下用尽全力把连御推开,他胸膛强烈起伏,一边扶额一边大口喘着气,抬起眸发现连御嘴唇润得泛光,半躺在床上也在喘息,像是活活饿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好似随时都会攒足力气再扑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岑禛赶紧退到书桌边上,召出雪豹挡在身前,用精神体的身躯象征性划分出一条界限,护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肺功能。
连御乐了,擦了擦唇角牵连出的唾液,大爷召妓似得摆摆手,让人靠过来,“是你主动亲过来的,怎么搞得跟我强迫你一样?”
“……”岑禛把杯子里剩余的水喝完,一场吻亲得他口干舌燥,“说话要凭良心。”
连御大言不惭道:“我就没那玩意。”
岑禛递给连御一杯温水,这才坐在床沿上打开终端,回复畔和曜金发来的信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