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恕适时握住她的手,低声说道:“别怕……”
栀栀紧紧抓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安。
她又看向了康梦清。
康梦清紧紧地抚着心口,脸色惨白,泪水哗哗地往下淌……但她竭力忍住哭泣,并且为此全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霍令坤看着康梦清痛苦难受的模样儿,更是心如刀绞。
他朝着她的方向再次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既然她已经知道我要去颂城了,那就……我一个人去吧,我走了,她也就跟着走了……大家也终于可以过上安静的生活了!”
这场宴会到底不欢而散。
不过,在散席之前,黎恕把霍令坤拉到一旁去,两人也不知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后来黎恕回来了,带着栀栀离开。
到家以后,栀栀问黎恕,“散席的时候你和大师兄说啥了?”
黎恕目光闪烁,“没说啥。”
栀栀不信,“真的?”
黎恕嗯了一声。
其实他是跑去问霍令坤,“你就为了这么个东西,要离开父母、离开恩师、离开你喜欢的姑娘?”
“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霍令坤绝望地说道,“是我拒绝得还不够彻底吗?我越拒绝,她越疯!念之,不瞒你说……我打算先去颂城,然后……我和她同归于尽!”
黎恕:……
“你要是有这样的决绝,那你为啥不想办法——”说着,黎恕用掌刀做了“切”的动作。
霍令坤摇头,“可她……也没有实质上的犯法啊,她只是一直在骚扰我而已。”
黎恕有些无语,小小声提点他,“她没犯法,你也可以……让她犯法啊!”
霍令坤一愣,“你是说……”
黎恕点头,又道:“你不会钓鱼吗?”这种事,他是不可能讲得很直白的。
霍令坤呆了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黎恕无话可说,只得作罢。
此时听到栀栀问起,黎恕当然不敢明说,万一栀栀嫌他腹黑呢?
所以坚决不说!
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栀栀就此事发表了言论,“依我看啊,大师兄一家就是太老实了!坏人是专门欺负老实人的!你想啊,那疯子又不是本地人,而且她还没有工作,她活着的意义就是每天守着大师兄……难道大师兄就不好奇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每天吃什么、住在哪儿?她吃饭的钱……来历正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