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选个能帮上小夫子忙,也愿帮小夫子忙的精干人才行。
赵祯思来想去,又是一番精心挑选,很快就发现了滕宗谅这一十分眼熟的名字。
他只略作回忆,就记清楚了。
这不正是小夫子常挂在嘴边的‘诗酒四友’中,最风趣善言的那位大酒鬼么!
刚巧就在这年资满转任,还通过上峰请托,欲往秦州去。
赵祯当场就眼前一亮。
核实过滕宗谅身份后,他就毫不犹豫批示了下去。
这才有了滕宗谅的称心如意,以及陆辞迎来好友做帮手的莫大惊喜。
对赵祯而言,除了因小夫子的离京所牵起的万般不舍,导致他心绪低沉了一阵子外,庙堂中的局势却是莫名峰回路转,向他偏转了起来。
——只因从陆辞轻车简从离京的第二日起,本该由于大出一口恶气而感到心情大畅的赵恒,竟是无端端地病倒了。
这般巧合下,柳七都忍不住心里嘀咕,怕不是因为赶走了‘三元’这个祥瑞的缘故?
大夫诊断过后,也瞧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单是症状的话,倒更像是寻常风寒导致的简单发热。
然而几张方子开下去,药是服了,赵恒的高热退去后,身体却不见好转,连寻常起身都只觉虚弱乏力,四肢酸软,更别说走动了。
隔个七八日,才能有个稍好的一日,能让他坐起身来,稍微走个几步。
在不断反复中,赵恒艰难地忍了整整两个月后,身体仍然不见好转。
然而刚从太子手中收回的监国一职,却因他的病情,而不得不重新给了出去。
那他折腾那么些时日,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恒难以抑制地变得愈发暴躁,喜怒无常,对御医疑神疑鬼,宁可发榜,在民间征集名医。
药方一杂,即便有效也得大打折扣,赵恒经这么一番乱投医,更是病况逾下了。
一直被禁闭宫中的刘圣人听闻此事后,顿时将这视作了最后的翻身机会。
几十年下来,她早已经过惯了尊荣日子,哪儿能容忍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落得平日连在她跟前大气都不敢出的妃子都敢前来冷嘲热讽,还让赵祯的生母压在她头上的屈辱?
与其坐以待毙,索性孤注一掷。
刘圣人翻来覆去一宿,最后一咬牙,还是利用同她亲近的几名内侍的关系,小心翼翼地潜入了寝宫。
叫刘圣人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当看到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