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当精通文墨。”否则何以进入伴袖楼,得到凉环的青睐。
“今日的席纠有谁。”
硫潋一怔,当即回答道,“有凉环。”
所谓席纠,又名觥录事、觥使、酒纠,负责执行酒令,席纠者需要大量的文学储备,非妓中上品者不能胜任。
“昨日呢。”
“姐姐是说……”
女子目光落在一楼,“去查查这个月…算了。”
她吸了口烟香,转身半靠在了栏杆上,桃花眼望向了硫潋,硫潋意会,上前搂住了绯钰的腰肢,低头覆上了对方的唇。
些许白烟从两人唇瓣的缝隙中溢出,绯钰半闭着眼,仰头,近半的身子探出了栏杆外,那华丽的发髻后的牡丹垂在半空,从下望去,如伴袖楼中的彩色花灯一般。
如此危险的姿势,可她依旧漫不经心。抵在栏上的腰,软得似柳。
她望着上方绚烂的彩灯,那些绚烂的彩灯也托着她,花与人融为一体,远远地分辨不清。
绯钰一手执着玄金相间的烟杆,一手抚摸着硫潋的发髻。硫潋伏在她胸前,低头在锁骨之下舔.吻、吸.吮。
“所以我不让你读太多的书,那些春花秋月看多了,人都要变傻了。”绯钰笑了笑,她私下里难得笑。这一笑那张脸立刻鲜活起来,愈加妩媚。她的红唇似血,纵是嘲讽的笑,也是妖娆胜于凉薄。
硫潋于是如蚕吞桑叶,她被这笑容引诱着,欺身上前,吻上了绯钰的下颚。那吻细碎而轻浅,并不黏腻。她道,“我不会背叛姐姐。”
绯钰将烟拿得远了些,她给硫潋腾出了动作的空间。
底下的丝竹声、吟唱声、男人女人嬉笑怒骂声融合一起,混成了一股靡靡之音,上方的花灯色彩斑斓,晃人心神。
这是极乐之地,是风花雪月久驻之乡,连空中的气味都带着醉人的梦幻。
这里不需要什么洁白清冷的月光,这里只需要笙歌,只需要挥金如土,只需要放荡风流。
一直到了月中,一楼的人渐渐散去,或是回家,或是进了二楼。伴袖楼是青.楼,也是妓.院。
绯钰喘息着,她的妆容有些花了,眼上的铜黛被溢出的泪雾晕开了一些,将眼拉得愈开,显得妖魅。
硫潋替她理好衣衫,见绯钰手上绵软无力,拿着的烟杆都在轻轻地颤抖,于是她将烟杆接过,深吸一口后,哺给绯钰。
绯钰爱烟,她能用最差的胭脂,但烟一定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