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米连这里的字都不认识。
想了一圈后,她痛苦地捂脸,自己果然是个废物。
她到现在都不敢告诉燕珣妃,其实她看不懂字。
每次燕珣妃看自己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全.能.神,而事实上她就是个只会写泡沫小言的废宅。
棠米不想破坏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她越想越郁闷,索性跑去跟守门的男奴聊天,问问这里有没有适合她做的工作。
今天值班的是弧月。
棠米对这个漂亮男孩印象极深,她刚一出现,对方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主动问候,“小姐找弧月有什么事吗?”
棠米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我想问问,这里有没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她说着不好意思地补充道,“总是麻烦你们太不好意思了。”
弧月闻言,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姐是公主的贵客,不需要如此客气。”
棠米还想再说什么,就见远处走来一抹黄影,方才还巧笑倩兮的弧月已然收敛了笑容,规矩地低头屈膝。
这个反应速度棠米自愧弗如。如果她是下人,大概只配去打扫马厩。
燕珣妃远远地就看见棠米站在门口和弧月说话,她走近后问道,“母亲在同弧月说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棠米摇头。她也没有笑得很开心,那只是社恐社交时紧张的傻笑而已。
燕珣妃没有再多理会这件事,转而问道,“母亲可用过早膳了?”
“吃完了。”每当出现这种对话,棠米就感觉燕珣妃才是她的“母亲”。
她给自己吃给自己穿,帮她洗澡帮她梳头,还嘱咐她“外面很危险,不要一个人乱跑”。
跟燕珣妃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对方恭敬有加、对她十分尊敬,但棠米总是不自觉处于被支配的地位,基本燕珣妃说什么她就点头说好就行。
两人步入了寝殿内,燕珣妃坐下为她舀浆,一边不着痕迹地道,“母亲,我不在府时,那些下人可以难为您?”
“没有没有,大家都很好,很照顾我。”棠米当即否认,她有种自己要是抱怨一句,燕珣妃就会把人开除的感觉。噫,真是可怕的统治阶级,她要是在这里工作,一定是第一个被开除的。
“那母亲可有看得上眼的男子。”
这句话来得突然,棠米一口水憋在了喉咙里,呛得她咳了一声。
“母亲既然要留下来,身边总得有人照顾。”燕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