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了。
将盆往灶台上一放,转身想要进屋。
苏雪桐拦了他道:“去,洗碗!”
刘山皱着眉:“那是女人干的事情!”
苏雪桐并不气恼,只说:“那成,往后我只做自己的饭。”
刘山炸了,嗷嗷叫地说:“苏雪桐你吃我家地里长出来的粮食,住我家的房子,你不给我做饭,你要脸吗?”
苏雪桐撂下一句:“我只说一遍。”抬脚进屋。
刘山犹豫了,他闹不准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是在=以往,他能吃准了她不敢。
可最近这女人的心都长歪了,村子里的人都说她和那个哑巴有了首尾,现在之所以还留在他家,就是为了他家的二亩地。
今儿他四叔刘思宝还在背地里教他,让他把她赶出门。
可她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活啊?
饭不会做,农活也不活做,难不成像他四叔一样当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刘山越想越气,想要跳脚。
可这时候,堂屋的灯都灭了。
刘山思量了片刻,转身去了厨房,从水缸里舀水,将碗刷了个干干净净。
刷完碗后,甩了手走出厨房,心里想:他可不是真怕她,而是吃饱了撑得,消消食还不成嘛!
可那女人就是个坑,刘山刷了一回碗之后,每日的碗都成了他的。
如此过去三日,刘山又听了外面人的捣鼓,准备回家和苏雪桐翻脸。
他一进门,就瞧见苏雪桐趴在四方桌上写着什么。
他咋咋呼呼地说:“你一个一天学都没上过的女人,会写什么?别把我的铅笔头用没了!”
刘山的炕头前放着一个军绿色的书包,那里头装的全部都是他的宝贝。
原先的宝贝是沙包和一本又破又烂的连环画,现在那些倒不宝贝了,他的书啊本子铅笔啊,成了他新的宝贝。
人好像是只有失去,才懂得珍贵。
刘山可喜欢上语文课了,他们语文老师是个山羊胡子的老头儿,讲起故事来,比村长家话匣子里的都好听。
可是他爹他娘一没,他家哪儿还有钱供他读书!
刘山一把夺走了苏雪桐手里的铅笔,气哼哼地说:“你以后不许动我的书包!”
苏雪桐挑了下眼眉,拍了下旁边的板凳。
刘山瞪着眼睛问:“干吗?”
“坐!”苏雪桐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