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夏走进病房看到躺在那里的李尔落,没有丝毫生气,那么单薄,那么脆弱。
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异国的病床上。
眼眶有些发胀,她赶紧把不受控制溢出来的泪水擦掉,免得李尔落突然醒过来嘲笑她。
“快起来嘲笑我啊!”有些哽咽。
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刘夏拿出手机拨了林景的号码,跟上飞机前一样没有人接通。
面对林景,刘夏的心这一刻变得无比坚硬。
他们三个之间的友谊从来不存在什么选择题,李尔落就是她的答案。
这种情况,她一个局外人都如此愤怒,那李尔落呢?
她身在其中,一颗心从滚烫到冷却,希望一点点变得绝望,刘夏没有办法想象这个过程。
言秉初下午会议结束之后,他直接去了医院。
“当当……”看到房门是虚掩着的,他还是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请进。”看到来人,她立刻就想起了电话里的声音,刘夏从椅子上站起来,“先生,真的特别感谢,真的……真的谢谢您!”
言秉初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说了好长,只有‘谢谢’和‘真的’反反复复听了好几遍,“不用客气,我也是恰巧路过。”
“她……是怎么昏倒的吗?”刘夏问。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言秉初说:“我发现她的时候雪已经埋了挺深的。”
听了这句话,刘夏什么问题都问不出口了。
她最好的朋友,心心念念精心准备了好久的圣诞节,从伦敦飞到纽约……结果就一个人晕倒在了雪地里。
陌生的国度,人来人往却都是陌生人,唯一放在心上的那个人却不知道在做什么。
刘夏很酸,心里酸,眼睛酸,哪儿都酸。
言秉初看出来她情绪的波动,却不知道说些什么,终究他只是个好心的陌生人。
他视线飘到病床上,没有一点醒来的迹象。
想起来昨天早上发现她的时候,还真是挺让人心疼的。
又过了一天,言秉初三天的会议结束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看到柜子上的耳钉,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儿醒了没有,自从前天下午从医院回来他就没有再去。
言秉初觉得自己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两个女生,异国他乡多少有些单薄。
距离挺近,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还是没醒吗?”言秉初把买的水果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