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无疑是非常好的人选。
选择在深夜出行、步行、还带着冲锋衣和鸭舌帽、口罩来伪装自己——
这些全都符合执行秘密任务时的伪装手段。
他真的、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要相信了,如果不是看到行李箱下面那些痕迹的话。
或许就连站在他对面的诸伏景光自己,都没有发现——
在他一直拎着的行李箱下摆,就在刚刚,落下一滴鲜红色的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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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的大脑一片茫然。
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耳朵轰隆作响,仿佛全世界都被用一个巨大的真空玻璃罩子罩住,只有他能够听见喧闹。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原本的问题,那个关于警视厅和警察厅高层是否和组织勾结在一起的问题,还有没有问出口的必要。
那一滴鲜红色的血点,仿佛滴在他的眼前,让他的视野里一片血红。
运送给警视总监的物资,怎么会往外面滴血?
总不可能,是送了一只新鲜宰杀的家禽吧?
连带着“送给警视总监”这个说法本身,也都是谎言。
明明已经无比混乱,但他还有时间思索,对方为什么会在撒谎的时候,选择以“警视总监”作为幌子。
对方可能以为自己说了一个合理的谎言,但正是整个谎言本身,暴露了他对于“警视总监”的过分亲近。
简单来说,在景光的潜意识里,他和“警视总监”才是一国的。
那么再往深一层去想,如果组织和警视厅的高层勾结在一起,那景光当年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他是否收到了什么帮助,是否因此加入另外一个组织,一个和警视厅高层、和黑衣组织完全对立的组织,一个和久川悠有着莫大关联的组织,一个名叫酒厂的组织。
“你刚刚好像找我有别的事情要说?”
诸伏景光攥着行李箱的把手,迟疑地问道。
“对,一点小事,已经没什么必要了。”
安室透顿了一下,侧目望向对方。
他一边伸出手去够那个行李箱的把手,一边试探性说道:
“行李箱很沉吧?我来帮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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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
“现在、立刻、马上冲出去!全部都给我行动起来!一队去米花町,处理地铁站和米花公园的炸弹,二队三队负责品川……”
目暮警部站在正前方,匆忙部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