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只希望那一脸和善,正捂着胸口,气息不平,显然气的不轻的贵妇,不要怪她。
曾氏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她理应为她自己,为她的儿子江遵,讨一个公道,理应夺回属于她们的东西!
……
林逾静又不是傻子,如何听不出曾氏那番话的恶毒。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她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对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不三不四的人,没资格进我家的大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暂缓了心口处传来的疼痛后,面无表情的问道。
目光瞥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显得十分局促不安的秋萍,林逾静终于露出了一丝尖锐和愠怒。
终于进入正题了。
一直看戏的江姿,在心里默默说道,整个人不由兴奋。
重头戏即将到来,成败在此一举!
而她,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否则……
强压下心里涌出的惊惧惶恐,江姿眸光流转过一抹邪魅之色。
她翘着二郎腿,一脸慵懒的靠坐在主位沙发上,对林逾静讽刺的笑出了声。
“怎么回事儿?”
“姓林的,你难不成还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智商呢?秀逗啦?!”
“尊尊那张脸,一看就知道是我哥的种。”
“我看呐,你就是明知故问,不相信这个事实而已。”
见林逾静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按着胸口满脸痛苦,脸白的像雪,透着一股子的青灰色,眼看着是不大好了,江姿果断闭嘴,见好就收。
这一回,她是长记性了。
比起直面林逾静生的那个小畜生,比起事后面对哥哥江远帆的滔天怒火。
留着林逾静和她周旋,可比直接气死她,好处要多得多。
看着四姑手忙脚乱的往林逾静嘴里塞救心丸,江姿和曾氏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皆闪过一抹不以为然的轻笑。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古人诚不欺我也。
默不作声的秋萍,将大厅里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上层人士的冷血无情,她又悔又怕,整个人瑟瑟发抖。
可是自她被迫参与了曾氏母女的邪恶计划后,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如果,她知道带着尊尊找到江家,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情愿眼睁睁看着她的父母亲,受病痛折磨而亡!
夫人,夫人!
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想害你,我真的不想……
死死咬着唇,秋萍满脸担忧的注视着沙发上,正闭眼平复心情的林逾静,心里充满了愧疚。
……
“你说他是远帆的儿子,空口无凭,可有什么证明?”
“只论长相,未免太过草率!”
“要知道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长的很像的人,也不是找不出来。”
“我怎么知道,这对母子是不是仗着这一点,上门讹人?”
良久以后,林逾静终于平静下来。
她支起腰身,又恢复了她高贵优雅的一面,冷着美眸,一寸寸的扫过包括曾氏江姿在内的不速之客,毫不掩饰她对她们的厌恶和抵触。
她蹙眉沉声质问道,脸上怀疑之色,随着秋萍绷紧的面容,越发的浓厚。
这个被江远帆宠着护着,多年来,从未直面风雨的女人,终于在片刻之间,找回自我,准备行使她身为女主人的权柄,保留她的体面!
只可惜,这一切或许并不能如林逾静所愿。
曾氏和江姿有备而来,势在必得,又怎么可能,被她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