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了点酸味。
容决舔了舔嘴角,道,“没尝出来,我再尝尝。”
薛嘉禾立刻伸手给他指了桌上那杯陈醋,“嫌不够味,摄政王殿下喝那个便是。”
“我看你晚上和蓝东亭喝酒倒喝得挺好。”容决道。
薛嘉禾顿时更觉得屋内醋味浓了两分,她赶紧把醋杯交给绿盈让她带出去,又挥了挥手,疑道,“我怎么就记得我从你桌上拿了点心这一件事了?”
容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勉强任由薛嘉禾把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再说,我瞧着摄政王殿下喝的也不少啊。”薛嘉禾又笑盈盈道,“我今日还听说了个旧人的事儿,不知道摄政王殿下听说了没有。”
容决自诩他和薛嘉禾不一样,没有蓝东亭这等污点,无所畏惧道,“什么事。”
“毓王妃有喜了。”薛嘉禾道,“太后身边的小姑娘不提我都忘记了,毓王妃呀就是那个东蜀送来和亲的承灵公主,第一次见她时,可给了我好大一个下马威。”
容决:“……”他还真也有这么个污点。“我不是当场就回绝了吗?”
见容决还真有点坐立不安,薛嘉禾好笑起来,她踮脚近距离打量着容决的神情,慢条斯理道,“虽说她后来干脆地便同意嫁给毓王,不过我能看得出来,她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
承灵公主或许装得万事太平,在宫宴上对容决的惊世一问也好似只是心血来潮,可后来同她又见过面的薛嘉禾却敏锐地知道,承灵公主心中装的就是容决。
只不过或许国家大义在承灵公主的心中分量更多些,那一问便是她最后为自己所做的挣扎。
至少在到了毓王府后,她的动作并不慢,半年的功夫便怀了孩子。
因着大庆和东蜀还没撕破脸,薛嘉禾想幼帝应当不会对毓王和承灵公主这点事大动干戈。
她正分神想着这些,容决就沉声叫了她的名字,“薛嘉禾。”
薛嘉禾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眼中重新就映出容决俊美面孔,弯着眼儿笑了,“嗯。”
“我要你一个就够了。”容决道,“东蜀公主长什么样子我都忘了。”
薛嘉禾闻言想了想,她调侃地道,“摄政王殿下记性不好,别有天连我的脸也给忘了。”
“怎么着,”容决哼笑,“我把你画到纸上藏起来?”
薛嘉禾乐了,“看不出摄政王殿下还会丹青呢。”
容决扣住近在咫尺的细腰,他垂首哑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