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笑,全然无视了浑身都在向外冒冷气容决,好似在场恩本没有他这个第三人一般。
在昨日谈话过后,容决看蓝东亭愈发不爽,一整天都没给蓝东亭和薛嘉禾单独相处机会,哪怕一脸不乐意也硬是要挤在这两人中间当个冰雕才放心。
一方面,容决其实打从心里知道,蓝东亭即便真对薛嘉禾口出狂言,大概也是和他一样被言辞明确拒绝下场。
——但是,这完全不妨碍容决像个毛头小子似,只要想到蓝东亭可能会用他那双永远跟没睡醒似眼睛凝视着薛嘉禾吐露爱意便浑身不舒服,想要提剑直接将蓝东亭砍出陕南。
哪怕蓝东亭不能得到薛嘉禾,光是表白心意这一项,就足够容决心头火起。
左右,他用锐器指着蓝东亭脑袋也不是第一回 了。
“不是有正事要办?”薛嘉禾抿了口茶,她问道,“在我院子里坐一天就能办成?”
“总得先做好第一步,再往下推进别。”蓝东亭神秘地笑了笑,他竖起手指对薛嘉禾轻轻嘘了一声,“殿下别急,或许很快就能有进展了。”
薛嘉禾扬眉,“你总是将一切算得恰到好处,这我知道。但有些多余事情,就不必做了。”
她用眼神隐晦地示意了一下旁边容决。
——比如刻意挑衅容决怒气,这实在就十分多余。
可薛嘉禾又能确定,蓝东亭绝对是故意。
面对薛嘉禾控诉,蓝东亭淡定笑了笑,“摄政王,借一步说话——你我一直在这处话,原本会来人也不会来了吧?”
容决哼了一声,等蓝东亭真起身离开,他才一起站了起来。
薛嘉禾有些头疼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心中大约也猜到了蓝东亭最后说是什么。
他前日提过阿月事情很快便能解决,说“原本会来”大概也是指阿月。
思及此,薛嘉禾特意吩咐了绿盈这几日尽量少出门,免得阿月来时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手无缚鸡之力薛嘉禾可不敢赌阿月究竟会不会武。
容决和蓝东亭这一“借一步说话”就走了许久,而等到了夕阳西斜时候,阿月果然如同薛嘉禾所猜想那样又来了。
这次阿月神情有些仓皇,眼角似乎还带着泪水。她怯生生地在院门口同薛嘉禾打招呼,“贾夫人,我能进来说话吗?”
薛嘉禾同身旁绿盈对视一眼,心中稍定,“来这里坐吧。”
阿月小步跑到薛嘉禾身侧,低声道了谢后,取出两个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