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开口问那个问题,并毫不犹豫地将薛嘉禾加入筹码都是为了得到她,那么若是得不到时……容决会继续选择安分守己还是公然对抗幼帝,他竟想不到明确的回答。
他思索了半晌,诚实道,“我不知道。”
薛嘉禾这几日下来多少也开始习惯容决逐渐变得老实坦率的说话方式,她一点停顿也没有地接上了这句话,“正是如此,因为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
薛嘉禾说罢,轻提裙摆站起了身,“若是我已经没了和家人通信的自由,还请摄政王殿下明说一声;若是我仍有这点权利,还请尽快收手。”
她从容决面前经过,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容决注视她的背影平稳挺直地隐没于珠帘之后,皱着眉将放在桌上的茶盏举起,不耐烦地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那不是薛嘉禾从前喝的参茶,而是茶叶。
即便是再高等的贡品茶叶,也不适合即将要就寝的薛嘉禾喝,更何况还这般苦涩。
容决不悦地弹舌啧了一声。
薛嘉禾坚持停止服药一事,他已经从萧御医处听说,就这几日来看似乎对薛嘉禾影响不大,她面色仍同往日一样,但长此以往却还得看萧御医的判断。
容决第二日早朝归来后,亲自将信送到薛嘉禾手中,顺便扫过她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餐点,“不合胃口?”
“吃不下。”薛嘉禾接过两封信,态度极为冷淡,“摄政王殿下想必很忙,不送。”
她说完,便低头去看信上幼帝熟悉的笔迹,方觉得心中安定两分,悄悄弯起嘴角笑了笑。
容决:“……”纵然薛式在信里添油加醋编排臆造了他不少坏话,但若是能让几乎能算得上郁郁寡欢的薛嘉禾心情愉悦,那就算了。
这会儿的薛嘉禾对容决来说是碰不得摔不得,重话也说不得,颇为棘手,比打仗还难。
譬如他将信昧下也就昧下了,薛嘉禾知道了来伸手要时他一个字废话也没有就给还回去了。
……似乎好像有个词就是专门讲这个的,叫什么来着?
……
薛嘉禾随手先打开的那封信是幼帝后寄出的,里面多是担忧之词,询问她的身体是否安好,也说了些朝中宫中的近况,让薛嘉禾收到信后尽快回信报平安。
倒不算是不能让容决看到的内容。
薛嘉禾想着,又拆了另外一封,扫过几行便蹙起了眉,的速度稍稍慢了下来。
这信看起来出自幼帝从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