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在容决耳边,促使他怒气未消地写了一封信,准备立刻让人送回汴京去。
信才写到一半,侍卫从外头通报一声便进来,将从汴京来的信呈给了容决。
容决将笔一放,打开管家的信迅速从头扫到尾,脸色更冷。
蓝家的小姑娘去摄政王府也就算了,还偷偷替蓝东亭给薛嘉禾送信?
容决冷笑着笔走龙蛇地将后一半的信写完交给侍卫,“用最快速度送回府里。”
——他倒想看看,薛嘉禾是不是真的昏了头,陈礼又哪来的胆子用这根本算不上高明的谎言骗他?
萧御医不放心地再度来了一趟摄政王府,探过薛嘉禾的脉象后,老御医有些为难地揪着自己的胡子,“殿下这几日可是听多了风言风语,定不下心来?”
薛嘉禾抿起嘴唇,“多事之秋,怎么静得下来。”
萧御医叹口气,“殿下恐怕得多等几日了。该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只等殿下身子最平稳康健的时候服药,才能让您少受些难,此后不必落下病根,恢复得也更快。”
“……到底是几日?”薛嘉禾还不知道容决什么时候回来,管家口风紧得很,即便旁敲侧击地问,他也不会透露容决的回京时间,叫薛嘉禾等得有些提心吊胆。
“乐观的话,再等上七八日后,微臣再来看诊。”萧御医严肃道,“殿下需得好好休息了,朝中的事……自有他人操心,殿下多想也是无用。”
薛嘉禾无法,只得蹙眉应了下来,重新又扳着手指将日期数过。
从西北到汴京,听说行军要九日的时间,若是西北有了大动静,她总会听说的。
九日……应当不用怕容决赶回来将她打得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薛嘉禾又打起精神将日期一天天地捱了下去。
至于蓝东亭说容决在她身边安插的暗卫,薛嘉禾是全然没见到过,只得万事都小心谨慎地,在自己屋子里和萧御医绿盈说话也不得不跟做贼一般,生怕被神出鬼没的暗卫听见。
这日子过得艰难又无趣,薛嘉禾每每想起都长叹一口气。
“殿下可别叹气了,回头萧御医来了又得揪着胡子跟您说再等几日可怎么办?”绿盈在旁柔声道,“不如,再召蓝夫人过来同殿下说说话?”
薛嘉禾倒确实有点动心,但还没下决定,便有下人来禀道,“外头有人求见长公主,递了拜帖来。”
绿盈上前接了拜帖,目光在盒子上一扫,回到薛嘉禾身边时脸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