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当时如实回复:一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为出事故的运动员遗憾,仔细研究对方的技术姿势,以后要引以为戒?
这听起来真的再正常不过了!
因为他的PTSD,也并不来自于看到的他人案例。
对专业心理咨询来说,遇到他这种经历和症状对不上的家伙,当然是驴唇不对马嘴!
要怪的话,凌放只怪自己没早些警觉。
重生以来这么久,凌放一直以来,都不专门去想前世记忆里惨痛的部分。
而且面对心理医生……
凌放看着对面坐着的和蔼的赵医生,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他还是不能露底,只能模糊处理。否则,重生这么离谱的事情,被医生判定成他精神出了大问题,那可就糟透了。
他不敢在心理学家面前露馅儿,只能让话题换个走向:
“赵医生,PTSD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赵医生观察他的神情,点点头,“原本是比较麻烦的,PTSD主要依靠心理手法治疗,而不是药物治疗。但对你目前状况而言,似乎只要不刺激、不发生场景复刻,就不会出现严重应激反应。”
也就是说,首要原则非常简单:不要再去跳大跳台。
“不能不跳,”凌放急了。“大跳台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他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认真看着医生。
赵医生无奈地把手里的笔合上,对他说:“你的教练们也不可能让你跳啊。”
“……”
孙总教练他是搞不定,但……凌放垂眸,安静地想。
“凌放,你要先稳定住现在的情况,不影响标准台已经很好了。”赵医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提醒道。
“好。”凌放答应着,点头道谢,然后跟医生告别。
凌放出了诊室,面色平静地被一脸担心的方唐接走。
回到国家跳雪队驻扎的院儿,远远地,凌放就在大门口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韩墨京听说了这个事情,也直接把原定出国看他比赛的行程改了,专门跑来J省看他。
他们打报告前,他就劝凌放先回国,凌放坚持要试试,果然没成功。
两人见面,相视无话。
韩墨京注视着这个一直让自己惦念,甚至某种程度上钦佩的挚友。
17岁的凌放,面颊白皙,乌黑的刘海看似柔顺地垂落,出国这阵子没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