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知王安已经拟好了立后旨意,再加上现下有东林党和王安暗中相助,自己的境况并不会差到何处去,也并不如何挂心此事的发展。
看王宛儿如此担心,为了宽解她,张嫣口中打趣道:“王姐姐倒也不避嫌,日日来看我。”
王宛儿神色敛重,说道:“妹妹,你救过我,要是为了避嫌,连恩人都不顾,那我可成什么人了?”
张嫣未料到她如此认真地回答,虽不知她一席话中有几分是真心,心中也不免感动,一时间怔住,不知如何接话。
看张嫣不出声,王宛儿又补充道:“妹妹,你不要怪段姐姐,她也很担心你,常向我问起你。只是……”
张嫣感念王宛儿的温柔体贴,打断她,柔声嗔道:“王姐姐竟认为我是不明事理的人吗?当真让妹妹伤心。”
“敌不过你这张嘴。”王宛儿笑意一闪,忧虑又重回眉眼间,“妹妹,你可知奉圣夫人是如何说的吗?”
“宫人告诉我了,直至今日,也还没查出走水的根源在哪,因此她在皇上面前一口咬定我是不祥之人,竟在下雪的日子里引起这么大的火,如不快些除去我,紫禁城内难以太平。亏得她言之凿凿,近来宫里指我不详的流言也越发多了起来。”张嫣不甚在意地说道。
王宛儿摇头,“不知皇上作何想法,咱们却也不好妄测圣意。”
“姐姐无需多忧,皇上自会有圣明裁断。”张嫣顿了顿,“对了,这几日里,奉圣夫人可有再找过姐姐麻烦?”
“奉圣夫人这几日尽顾着往乾清宫处去,倒是抽不出空来为难我。”王宛儿垂下头,“多安生一日算是一日罢了。”
张嫣也不知如何劝慰她,只好沉默下来,一时间气氛又变得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