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回想,或许是他和先帝对母后的关心不够,她才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娘家侄子身上呢?
未必就没有这种可能,但现在不想去分析,他想弥补,却又要远离京城去到北州这么远。
进了宫,他们先去给母后请安,殿中的人见萧王来,高兴地上前拜见,迎了进去。
太皇太后正在作画,她许久没见到少渊了,一见,便皱起眉头说:“他们说你去了戍边,你好歹也是亲王,怎么去了戍边还要做苦工啊?瞧你黢黑黢黑的,还瘦了一大圈,要不是这身衣裳还能看,就跟个乞丐似的。”
少渊进宫的时候还很伤感,一听母后说自己像乞丐,不禁笑了,“母后,见过这么俊的乞丐吗?”
“没见过,但你和我少渊也不一样了。”她得意地跟少渊说:“你过来,看看老身作的画,昨儿画你的皇兄,今日画你,你就瞧瞧着画,再瞧瞧镜子,看是不是一样的?”
她朝锦书也招手,“来,锦书也来看看。”
夫妇两人对视了一眼,哟,母后开始作画?她对这些可没有兴趣啊。
画桌上还真摆放着几幅画,有男有女。
左边一幅看得出是贵太妃,为什么能看得出呢?是那身寡淡的衣裳,还有那简单的发髻,像道姑一样只用了碧玉簪子插着的,至于面容完全没有看得出是贵太妃。
第二幅是肃清帝的。
这一幅,实在是一言难尽。
不是说她的画工有多差,是除了那一身龙袍之外......不,龙袍瞧着也不是龙袍,就是画了几条蛇,面容倒是有那么一点相似的,也只有一点点了。
再看第三幅,第三幅就看不出是谁了。
因为就是用墨水涂了个人形,双手展开有一种张牙舞爪的感觉,太皇太后贼兮兮地笑了起来,“这是谁你们知道吧?是你们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