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昌帝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感觉到冰冷从四面八方包裹而来,此一刻,他真的众叛亲离了。
他还有胜算吗?
翁宝轻手轻脚地进来,奉上一杯参茶,轻声道:“陛下,丞相带着一众官员在议事房等您宣。”
景昌帝双目发呆,“翁宝,魏国公府那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啊?”
“没有,他们甚至无人出门。”
景昌帝闭上双目,头往后仰靠在软枕上,“朕没想要赶绝国公府,朕说毁掉他们,只是想削掉他们的爵位,把他们逐出朝堂,朕是要毁掉他们在京城的根基,朕愿意让他们到远远的州府,富甲一方。”
翁宝说:“奴才明白,陛下始终念着与国公爷一同走来的情意。”
景昌帝心头发虚,“是的,朕不是那刻薄寡恩之人,朕只是希望他收敛一些,朝中分党派,魏党,萧王党,太上皇党,没几个是朕可以用的人。”
“陛下,慢慢来。”
“翁宝,”他睁开眼睛,苦笑,“但是到这一刻朕才发现,原来朕一直忌惮的魏党,实则也就是朕可用的力量,那些旧案一翻查,倒下的是魏党的人,也是朕的人啊,朕为何不再忍他几年呢?”
“朕应该与他联手,先把萧王除掉的,朕为何会听了凌灿的话,先对付国公府?”
翁宝不解,“您既然知道监正判断失误,为何还让他去国公府说项?”
景昌帝疲倦地说:“朕已经无人可用了!”
他甚至都不敢想,凌灿有没有可能也是萧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