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发现你是北陵的探子,还是发现你家主子是如何想要借着南齐和京城的事情让你来诓骗我们,想要破我西北边境让你们北陵踏足魏境?”
狄双成一句话,让得詹蒙如坠寒窟,而那句“主子”更是将他心底所有侥幸都击碎。
“你们早就知道了......”詹蒙嘴唇颤抖,语不成调:“那你们为何还要做这些事情......”
“自然是为了请君入瓮。”
杭厉冷声说道:“那龙玉令虽然是真的,但其他不是。”
见詹蒙望着他满是恍惚,似是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
杭厉垂眸看着他说道:
“你家主子算无遗策,将所有都预料在内,自以为天下是他棋盘任由他纵横来去,可是他从来不知道,他派你送来的那些消息本就是我们陛下和皇后娘娘愿意让他知道的。”
“这龙玉令本就是陛下和娘娘留给你们的饵,若不是真的怎么能骗过你家主子的人,让那鸣珂不惜以身为质也要保手下之人拼死送出京城消息,又怎么能够促成你家主子和季容卿摒弃前嫌竭力合作。”
“他们二人早有嫌隙,让北陵大军难以合力的同时,却也有了退路,只有让他们二人同心,让他们信了我们孤注一掷想要谋算你们,让他们生了趁机吞虎拿下大魏之心,他们才会将计就计谋算我们,用他们的野心贪婪来给你们北陵大军送葬。”
杭厉说话时,手里把玩着那枚令牌,提起夏侯令和季容卿时脸上忍不住露出讥讽之色。
而施长安乜了一眼神色惨白的詹蒙,说话时候神色平静。
“你家主子惯爱谋算人心,以利衡量天下人,便以为天下人都如他一样,可他却不知道,这大魏能号令西北大军的从来都不是区区令牌,魏帝能得人效忠也从来不是因为魏太祖庇荫,而是他自己值得。”
“哪怕这枚令牌真的落于旁人之手,也不会影响魏帝调动京中,夏侯令太过小瞧了魏帝,也太过高看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