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出来了。”医生幽默了一把,倒是缓和了几分紧张的气氛,“离预产期没剩几天了,这时候出来影响不大。”
医生都这么说了,禾家人还能说什么?准备下午的剖宫产呗。
贺擎东端着小米粥要喂禾薇,医生见状忙阻止:“既然定了下午剖,就不要进食了。剖宫产本来就要空腹半天以上的。”
贺大少默默看了眼手里的粥碗,心说何止半天啊,这都连续一百多个小时没进食了。换你饿这么久上手术台去剖产试试。
医生前脚离开病房,他就端着粥碗开始喂媳妇儿:“吃几口没事儿。”
禾薇肚子没觉得饿,但粥的香味勾得她味蕾大动。顺从地喝了几勺。考虑到再过一个半小时就要上手术台产宝宝了,到底没敢多吃。
靠在枕头上问起胡慧的情况。
贺大少没心思唠别人的事,“媳妇儿过不多久就要生了”这个讯号一录入大脑,他汗湿的手心就没干过。
再者,要不是二婶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他们也不会在那儿干坐着等消息,肯定是喜意融融地聚一桌吃吃喝喝侃大山。家里热热闹闹的,又怎会被邻居家花盆掉落的声音惊到宝贝媳妇。
因此,贺大少满心没好气,对胡慧度过危险期、并从重症监护室换到普通的病房一点都不关心。
自个儿媳妇都昏迷不醒了,谁去管京都那堆烂摊子。
这会儿禾薇问起,只说了句“没危险了”,就没下文了。
还是禾母说得多:“那天你晕过去之后没多久,京都那边来电话说胡慧手术成功,但要观察二十四小时。好在菩萨保佑脱离了危险期,不过……”
禾母顿了顿,见贺少将三两口扒完禾薇喝剩的小米粥,端去卫生间洗碗了,凑近闺女说:“大难不死还算幸运,但听你干妈说车祸时腹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伤到了子宫,今后恐怕很难怀上了。年纪轻轻的,唉……”
禾母并不知道胡慧因为宫寒,吃了诸多西药、中药都没怀上孩子,几乎已经绝了这个念想了,只觉得惋惜——这么年轻,就注定一辈子没孩子了,无论哪个女人都会崩溃的吧。
“不过听你干妈说,胡慧还算冷静,清醒后听说这个消息也没大哭大叫,倒是阿擎那个二婶,哭哭啼啼的打电话到老爷子这儿,说是阿擎二叔要和她离婚,她不依,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找老爷子来求助。所以老爷子这几天心情糟得很,亏得你醒了,总算把阴霾扫掉了点,不然可真是……”
听到这里,禾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