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都贴当事人脑门的话,那禾曦冬的脑门绝壁是最后的——贴得贴不下了反复垒上去呗。
就这么一个男神级的人物,突然有天找她说“和我处对象吧”(当然,原话才没这么糙,他说的明明是“做我女朋友吧”,但意思就那么个意思),要说没一点受宠若惊那是不可能滴。
宠惊之后,她陷入了无限的怀疑和自我怀疑。怀疑这会不会只是个玩笑?怀疑他其实是想拉她入盟他的创业计划、好省点开销才故意这么说的。怀疑……总之,她选择做了一头鸵鸟,躲在学校里,上课、下课、泡图书馆。想着也许过上几天,他就忘记这回事了。
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居然吻她。要是她反应再慢点,没准还能更进一步……
噢……
不能再想了!
梅子双手捂住发烫的脸,低下头不敢看面前的男人。
禾曦冬以为她紧张呢,安抚地拍拍她头。这小动作每出现一次,就让梅子觉得像是她爹在逗家里新养的那只名阿呜的卷毛狗。
“乖,你先坐薇薇他们的车去酒店,我接了叔叔阿姨就回来。”禾曦冬见母上大人一个劲地朝他打手势,示意他别拖拉了,赶紧地早去早回吧,再不走回来恐怕赶不上开席了。只好长话短说,交代了几句,就上车走了。
禾薇从车窗里探出头,喊醒了神游天际的梅子姑娘:“梅子,咱们该出发咯!”
十一的闹市区,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禾家的大部队开至海鲜大酒楼时,已经有不少亲戚到场了。
禾父禾母一到,就忙碌地招呼开了。贺老爷子在俩口子的引领下,先后认了认禾家埠和梅龙桥来的亲戚。当然主要还是几位老人,小辈们反过来跟他见个礼就成了。
禾家老俩口这两年接了禾薇介绍的竹篾生意,又从老大家搬出来单过,日子过得轻松又自在,这趟来清市吃小孙囡的喜酒,穿的新衣服是用自个儿挣的钱买的,禾老太是一身高级缎面的斜襟衫,老爷子穿了件对襟的改良唐装,款式还是照着禾薇曾经送他的一件秋袄缝的。挺括的面料,衬得人可精神了。
相比之下,周家二老就显得寒碜了。
周老太穿的是张燕结婚时穿过的那件暗茄紫的罩衫。新衣时穿着挺喜庆,可压了几年箱底后,再拿出来穿就显得过时又老气了。老爷子穿的也是几年前禾薇送他当生日礼的薄呢大衣。
倒不是说来喝喜酒就不能穿旧衣裳,问题是禾母在此之前,特地回娘家,送了二老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