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摆满了嫁妆,鲁夫人和肖灵儿的母亲肖秦氏同内务府来的尚公公一起做着最后的核对。
一炷香之后,尚公公捧着核对无误的册子进来,俯下身向徐容容细细回禀。
徐容容点点头:“辛苦你了。”
“为县主办差,不敢言说辛苦。”尚公公与方才的邹嬷嬷一样,都是内务府指派过来的,他们除了今日要为县主操持婚礼之外,自己也会作为县主的陪嫁跟着进入威远侯府,为县主打点今后在侯府的生活。
这是县主该有的仪制。
两人虽然都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毕竟在宫中浸淫多年,他们知道眼下并不是自己表忠心的场合,于是办完手中的差事后便自行退下,将这间屋子留给能够与县主说体己话的人。
此时的徐容容身着县主品级服制,凤冠霞帔之下的气息远非平日可比。
再加上她性子远比这个年岁的姑娘冷清些,大妆之下亦不见新嫁娘的娇羞,反而更显落落大方。
鲁夫人见状啧啧称赞:“老婆子有生之年能送县主这般品貌的人出嫁,也不算白活一场。”
肖秦氏亦十分感慨:“去年七夕宴与县主初见,那时您还是待字闺中的少女......没想到不过一年便要出嫁了,看着侯爷求娶时的急迫模样,只怕明年此时侯府说不定就会有婴儿啼哭之声了。”
徐容容:“......”
哪里就这么快了......
“一会儿辞亲,你可准备好了?”鲁夫人问道。
徐容容闻言收敛神色,从箱笼里取出一个褐色的木盒。
打开后,里面赫然是一个有些破损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