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前:“......”
他下意识的抬起衣袖,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竟......竟有此事?王府医竟然未对为父提起过。”
徐容容笑笑:“当时府中虽然人口多,但在夫人的管辖之下井井有条,若女儿真的是中毒,下毒之人不是显而易见的吗?王府医即便提了又能如何呢?”
“容姐儿说的是。”徐朝前挪开了眼,“只是旁人不知,你难道不知道夫人如今的下场?容姐儿你一向懂事,就别跟死人一般计较了,可好?”
他接着说:“为父年纪大了,过去在京中尚未觉得,如今去了一次西北,才知道人一旦上了年纪,最是思念自己的儿女,为父实在不忍心离容姐儿太远......一想到待你婚宴之后,你我父女便要相隔千里,为父的心好像被针扎一般的难受。”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只等着女儿接茬。
可徐容容却仿佛入了神一般,根本没有答话的打算。
徐朝前大眼瞪小眼的等了半天,只得继续道:“不知容姐儿可愿去陛下面前替为父告请,就让为父在京中养老,为父不稀罕那劳什子五品官,能在容姐儿身边,为父愿意继续做那工部朝议郎。”
一旁的肖嬷嬷听的目瞪口呆。
她在京中呆了许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也可以这样做的!
京中的官人那个不是为了族人子女拼命往上爬的,这位可倒好,恨不得躲在女儿的羽翼下过活。
自家县主虽然有封号在身,但族中无人依靠,仅靠侯爷的喜爱和陛下的封赏在宗室之中可谓是步履艰难,结果她在朝中为官的父亲不仅不想着相助,反而恨不得做一个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