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疯了的妈妈,说出去肯定是不好听的。
若遇上行事险恶的人,甚至会借此攻击许安诺。
尤其许安诺还是学医的。
若是遇上那种心思恶毒的,说不定还会借此攻击许安诺的医术不好。
你不是学医治病救人的么?你不是医术好吗?你连自己亲妈的疯病都治不好,凭什么说你是学医的?凭什么说你自己的医术好?
吴余昶鹭光是想到这一点,眉头就止不住的打拧。
他面色凝肃地开口:“安诺,你......”
“你又想不要我吗?”许安诺没等他说完话,便抬眸看他。
她的目光干净得很,清澈又纯净,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
明明是在问是不是要把她遗弃不要的这种关乎人生的大事儿,可偏偏她云淡风轻得像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吗’这般自然。
可她越是这样,吴余昶鹭越是觉得喉头哽住,让他难受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许安诺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可今天却是吴余昶鹭这个做父亲的和她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明明是世上最亲最亲的亲人,可是他们却从未陪伴在彼此的身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