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翠握着拳头,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眼中满是怨恨之色。
这些年她无数次生过想要逃离钱大刚的心思,却都被她死死的压住了。
不是没逃过,是因为她没成功过。
钱大刚的触手遍布了整个青县,上至各级官员,下至贩夫走卒,各行各业他都有认识的熟人。
他的那些兄弟们都认得她,她想出远门总要坐车吧?可她一坐车,转头就能被人告诉钱大刚,别说她跑不了多远了,根本县城都没出,就被送回到钱大刚的面前了。
逃过一次,换来的是更可怕的虐待和打骂,连带着孩子都跟她一起吃苦,雷小翠没办法,只能假装柔顺,换自己的日子过得轻松点。
这次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会逃。
雷小翠的怨恨不是装出来的,是真切实在表现出来的。
也就是说,许安诺担心的那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并没有出现在雷小翠的身上。
雷小翠并没有一边被钱大刚虐待,一边又喜欢上他。
许安诺觉得,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正常人都是别人对你好,你对别人好,别人对你不好,你也对别人不好的,哪里就有人那么犯贱,别人对你越不好,你对别人越爱的?
那不是爱,那是病。
许安诺确定了雷小翠没有病之后,心里就放心了。
只要雷小翠没病,那就不会出现他们费劲巴拉的要把雷小翠从地狱里拉出来,可雷小翠却非要往地狱里跳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