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的纸轻飘飘的,却让吴余昶鹭的面上浮现出了些许渴盼和希冀。
那是久违的,带着希望的光。
李老那腿跟月月的病一样都是绝症,多少名医都说治不了,不能动手术,最后不也动了手术,不也被治好了?
李老能被许安诺的师傅给治好,月月一定也可以!
长年累月的照顾一个病人是极度疲惫且让人崩溃的事情。
久病床前尚且无孝子,更别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夫妻了。
照顾胡月雅的这些年,吴余昶鹭确实很累很辛苦。
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
以前一点希望都没有的时候没想过放弃,如今有了一丁点的光,就更不会想放弃的事情了。
吴余昶鹭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这才珍而重之的将纸条给收起来,然后精神奕奕的收拾满屋子的狼藉。
只是推倒的桌椅,扶起来就好。
推倒了又啃了,或者缺胳膊断腿的,那就找一找胳膊腿,能钉的就先钉回去,钉不回去就放边上,看看等下能不能拆了废物利用,放在别的椅子身上。
反正只要没有彻底毁坏到连废物利用都无法利用的东西,吴余昶鹭都会留着。
没办法啊,这些年的折腾下来太费钱了,要不是老爷子走之前给他留了家底,运动结束之后,胡家平反了,又返了不少的资产,加上改革开放这两年,他想办法挣了点钱,他早就带着月月睡大街去了。
所以还是能省则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