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说,许安诺也不生气,只是用冷冷的视线扫过说话的人。
“村里长大的孩子确实都要干活不假,但哪家十三岁的孩子必须干到大人公分的?”
“又有哪家十三岁大的孩子,集体干完活儿还要去山上砍柴,去地里拔猪草,干不完不给饭吃的?”
“还有哪家的孩子,每天吃不饱,连饭桌都不给上的?”
“又有哪家的孩子,一个孩子吃肉喝汤,另一个孩子只能啃她吃剩下的骨头的?”
“而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
“后妈的孩子许小莲能不用干活儿就吃好吃的,穿好看的,安心上学,放学就去玩儿,家里的碗都不用洗一块!”
“而我却只有干不完的活儿。”
许安诺平静地说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
这些事情,分开来看,都不算什么,但同时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尤其这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却足以让人崩溃了。
刚刚还说许安诺矫情的人,这会儿也没话说了。
没有人在长期被压迫的情况下,还能毫无怨言的。
谁也不是圣人。
许志国见刚刚还有人帮他说话,这会儿却没有人站他这边了,顿时有些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