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的时候卫老国公已经完全消失在了楼梯转角。
唐映菀正准备往回走,余光瞥见楼下一处略有熟悉的身影,立即转过眼仔细看。
那站在骨科门诊前伸头张望的人不正是二舅母颜氏身边的管事嬷嬷吗?
转眼从窗户看病房内站在一角,依旧不苟言笑的颜氏,唐映菀低声吩咐藏着的西鹤:“去告知刘老院正,把病房里前两日断腿接上的人转到另一个特需病房去。”
......
稠州,一处小院中。
一连忙了几日未曾合眼的封衍终于在这日落黑后得以推开这间用于休息的小院的门。
疲累的坐上太师椅,头靠着椅背,伸手扯下戴了一整天的人皮面具,另一只手抬起接过宋老二拧来的帕子。
一边擦脸一边闲问:“京中可有什么动静?”
“府上倒是没有,您本就是在养病期间,闭门不出也没旁人敢过问,何况还有老三在,隔着窗,瞧不出分别的。”宋老二说着心虚的伸手想要去接封衍手中的帕子。
封衍递帕子的手忽然一收,支起头深看了他一眼问:“只是府中无事?其他地方有事?还是,王妃那有事?”
宋老二嘴张合了半天,到底还是不敢开口。
可见封衍质问的视线越发凛冽,也不敢隐瞒,只能从衣兜里出去一本蓝皮小书递给封衍。
怀疑的接过小书,翻开第一页。
只一眼,封衍浑身的血都要逆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