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应当还在外狩猎,小妹自小就争强好胜,不坐稳第一绝不肯还的,不过我已然派人去寻了。”
肃烨帝扫了其一眼,不动声色道:“难怪未随来,召贵国来也无什么大事,这帐内的声音太子也听见了,像西赵口语,朕恐此女子是西赵女眷,派人在帐外唤了几声也没反应,还是太子派人进去查看一番的好。”
“这样的声音,和哪里的口语都能像似,且我西赵女眷并无走失,想来不是西赵人,何况这是大梁,在下不敢逾矩,还是梁帝处理为好。”
听到赵新这话,一众大梁官员不禁暗骂其无耻。
那女子的声音,任由谁都听得出来是赵妍的声音,赵新作为一母同胞,自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能听不出来?
摆明了是耍无赖,抵死不认里面的人是赵妍。
西赵不认,不派人进去处理,把皮球踢给大梁,揭破了事,反手就能推说给是进去的人做了手脚,或是换了东西,多的是理由。
要么就是,肃烨帝也不派人进去,顺着赵新的话,不认里面的人,就当这事没有过。
可赵妍是要和大梁联姻的,这等同是在粪坑里喂苍蝇,明里暗里都恶心人。
“客随主便,纵使里面当真是我西赵女眷,在大梁地界做出此地丑事,梁帝无论如何处置,在下与西赵都绝无怨言,两国友交永固。”
也明白自己的过分肃烨帝是不可能应的,赵新适时的递上台阶。
表明只要肃烨帝维护住西赵的颜面,他可以退步,未必非要魏王不可。
肃烨帝并未应答,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到丝毫情绪,让人拿不准,赵新也只能提着心,盘算着最多能让到哪一步。
而就在这两国主脑,身后大臣都各怀心思的时候,唐映菀听到了微弱的破裂声。
抬起眼,正好看见顶上束缚支架的绳子寸寸断裂。
随着最后整个崩裂炸开,没了束缚的支架根根后弹开。
夏日的帐篷布都是透气的薄布,承受不起这么大而急的力,瞬间全撕裂开,顺着下面的麻绳耷拉在杆子上。
虽没落地,可已然没了遮挡的作用,里面的活宫图直冲进各方各位的人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