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对结果还算满意。
他从来不会以善容恶,对待赵守祝和陶其这样的人,善意只会沦为恶的帮凶。
就他得到的资料显示,因为赵守祝和陶其欺凌导致患上抑郁症退学的,足足有二十人。
其中还有一个女学生遭遇侵犯未遂,时间点在去年,赵守祝和陶其用钱摆平了没事,但对于那名女学生而言,却是一辈子无法摆脱的阴影。
以恶治恶,以彼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才是对待恶人最好的惩罚方式。
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不代表可以安然无虞。
赵守祝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但是没人同情他,他和陶其坐在十一班的最后,陶其比他还好一点,陶其欺软怕硬,知道了沈枞不能惹,沈枞说什么就听什么。
赵守祝却是不甘心。
他想着来到一中以后自己可以像在Z市二中那样呼风唤雨,却没想到如此的憋屈,他完全打不过沈枞。
几天之后,赵守祝偷偷联系了自己认识的社会人士,打算给沈枞一个教训。
“最好断了他的手或者腿。”他在电话里说,声音阴狠,“打完以后你们就跑,我保管让警察抓不到你们,钱我有的是,兄弟们要多少有多少。”
反正他家不缺钱。
那边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以后,赵守祝看着沈枞做卷子的背影,冷笑了起来。
嚣张,你也只有今天嚣张了。
沈枞很有成就感的把做完的英语卷子拍了照片发给谢澧,“谢会长谢会长你快看,我能考一百二十分了不?”
马上就是十二月份的月考了,刚好他生日就在月考以后,他要在这次月考里英语冲上一百二,这样就可以缠着谢会长要一个法式热吻加疯狂舌吻还有剥衣吻!顺便再要个生日礼物。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沈枞十八岁的生日愿望,就是十八岁那一天可以和他的谢会长谈笔生意。
最好把谢会长约到自己家里,换上毛绒绒的睡衣,再不行女装,争取打上二垒!
一切的计划都是那么完美。
觉得计划很完美的沈枞十分高兴。
晚自习后,沈枞背着装满复习笔记和预习资料的书包准备回家,离开之前他敲了敲陶其和赵守祝的桌子,陶其谄媚的笑,“枞哥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沈枞弯腰,警告道:“安分一点,别给我的谢会长惹事。”
“好的没问题,有枞哥在,我们哪敢啊。”
陶其很讨好的说。
沈枞将书包往背后一吊,走了。
沈枞离开以后,陶其要去打水,他起身,赵守祝勾住他的腿,他便狠狠摔在地上,脸上一片青肿。
陶其爬起来,水杯已经碎了。
“赵哥……”
“你他妈什么意思?”赵守祝问他。
十一班的人投来目光,班长冷声道:“要打架出去打,别在我们班上。”
陶其看着赵守祝的眼神,有些害怕,又有些憎恨,只是憎恨这种情绪隐藏得太好,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知道赵守祝为什么生气,无非是看着他这个小弟讨好别人,暴怒罢了。
他露出笑容,小声道:“哥,我这不是为了你吗?”
在赵守祝疑惑的眼神中,他解释道:“我讨好他,哥的日子总要好过些。”
他不会告诉赵守祝,沈枞的身份。
他听到了,那是他们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