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小白还这么小，不应该去接触这一切的事情，这世间的肮脏事，难道还不够多吗？

可即便是多，也不要让小宝知道，那些人里，不要多小宝一个。

江月转过身，看了小宝，对蔡国芳道：“你无非就是想让小宝跟着我，让我来养着小宝，我说的对不对？”

“小宝是你弟弟，你养他一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吗？”蔡国芳一听江月的这话，就知道有转机，缓和了态度。

江月勾起了嘴角，意味不明：“我倒是可以养着小宝，不过……”

“不过什么？！”蔡国芳跟紧了江月的话头，抓着问下去。

“你们需要写一个协议，小宝以后就只是我的弟弟，你们和他再没有任何关系，怎么样？”

“不可以！”

这样的条件，蔡国芳怎么可能会答应？

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个儿子，能够传递香火，这下江月还要将他们唯一的希望给夺走，他们怎么可能答应？

“我也不同意。”江安国在一旁也是否定，“就算小宝跟着我们，过得不好那也还是我们的孩子，怎么能凭白给你？”

“你这话说得没毛病。”江月非常赞同江安国的话，“可是我又是凭什么替你们养儿子？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见我做过？”

江安国算不上好，算不上坏，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懦弱了，凡事没有个主意。

可蔡国芳一身的坏毛病，要是小宝跟在她身边长大，那以后小宝指不定歪成什么模样呢？

上一辈子，小白跟在她身边的时间长，蔡国芳的坏毛病没有过多影响。

可是这次，她已经离开江家了，不要说平常和小宝讲上一两句道理，以后见上小宝一面都是不打可能了。

江月从蔡国芳问她要赡养费的时候，就决定若是没有必要事件，不会再见将家人。

今天，她既然来到了江家，还见到了小宝，就说明他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完全消失。

不如，她机努力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带小宝离开。

她走到小宝的面前，微微弯腰：“小宝，姐姐想要带你去大城市，过更好的生活，但是你以后就会见不到你父母，你愿意吗？”

“不愿意！”小宝回答非常迅速，让非常警惕地盯着江月的蔡国芳松了一口气。

江月一愣，不明白小宝为什么会如此果断地做出否定的回答。

牡泽云上前揽过江月的肩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回家了。走吧月儿。”

“嗯。”江月的兴致不是很高，只低低应了一声，就没再说别的。

牡泽云带着江月出了门，垂眼看着沮丧的江月：“想不明白？”

江月没说话，默认了。

“原因就是，你不是小宝。”

牡泽云的声音清浅透亮，说出的答案就像温水冲开了冰层。

江月抬起头，眼睛里闪过无奈的笑意：“啊，原来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