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汉记下了。
卢老汉就这么在富全县被富全县之人逮个正着,便有了卢老人派人给白玉堂传信,白玉堂因此知晓了他被那什么林惠风点名邀请一节。
这名字怎么有些耳熟?
再一个:“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当面嘲笑我吗?”
不等其他“鼠”问个清楚,脾气大得很的白五爷就冲了出去,骑上骏马就朝富全县而去。
不多时,他就到了富全县县衙外。
他逮着门倌儿就问:“林惠风呢?叫她出来!”
林莱正在牢房里和被她抓来的水贼们进行亲切又友好的交谈呢,听人来报,她就停下手中动作,去见那“锦毛鼠”白玉堂了。
先前在水上,林莱是远远和人家对话的,那时候她就识别到对方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少年。如今她得以近距离地端详人家,近到都能看清楚他因为气愤而染上薄红的脸颊,严格来说,是那薄红具体是怎样的薄红。
还别说,他这样给了人更强烈的冲击感,不过林莱自己也不差啦,而且她身边还有个大美人师父,所以林莱只是短暂地在心里欣赏了下对方的美貌,就收起了这发散的思维,假装没看到白玉堂的恼怒,她好声好气地道:“辛苦白玉堂白少侠来见我了,我是林惠风。”
白玉堂正要发作,又听她说:“我之所以约见你,是想着趁热打铁,一举将这儿的水贼们尽数剿灭。只我毕竟人单力薄,唔,我毕竟只有一个人,不可能事事周全,所以才想要找个强有力的臂膀。”
白玉堂听明白她找自己的用意后脸色稍霁,同样不客气道:“不是我自夸,在这松江府我锦毛鼠少有对手。故而你找我,算你有慧眼。”
林莱:“唔。”
林莱心说她真正想要的不是他,可人家都愿意帮忙了,而且战力不俗,所以林莱就顺势说道:“可不是么。”
白玉堂原本怒气-5-5,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林惠风?‘毒铁婆’铁藜花是被你击溃的?”
林莱点头。
白玉堂心说:‘我就说这名字有些耳熟。’
如此一来,对方又能以一己之力击溃那多水贼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这除恶务尽一事?
白玉堂自是乐意加入,当即便道:“据说那什么鳄将军在江湖中恶人榜上同样靠前,那我自是很乐意去会会他。”
林莱道:“那太好了。”
白玉堂怒气几乎不剩下多少了。
不想——
林莱稍后提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白少侠还有四位结义兄弟,其中有一位翻江鼠可是?”
“正是——”白玉堂说着说着就反应过来,顿时怒气又起。
林莱见状连忙说:“哎哎,白少侠先别急着上火。到底那鳄将军带着他的虾兵蟹将,盘踞在水路之上,我们若是想将他们彻底剿灭,自然是需要一个善水的人为我们查漏补缺的。当然了,若是白少侠同样识水性,那我们也可不请翻江鼠来。”
白玉堂:“。”
白玉堂哪里好说自己就是个旱鸭子,他沉默片刻后再开口道:“你说的不无道理。”
林莱:‘嗯嗯?’
他怎么这么容易就改变主意了?
不过他既然松口了,那林莱这时候还是不要刨根问底为好。
先记下来,先记下来。
稍后,白玉堂就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了陷空岛。
陷空岛其余四鼠得了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有点疑惑他们这五弟怎么这么会功夫,就要和那“灵蛇玉女”林惠风一起行动,去剿灭水贼了。他们再转念一想,那鳄将军确实可恶,如今林惠风又一力揽下这件事,那说不得这次当真是剿灭鳄将军及其同党的大好机会。
陷空岛四鼠当下商议一番,最终决定帮忙。
再说林莱。
她此次组队打副本,自是要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的,起码一点,不能叫和她组队的人有多大的闪失,所以她决定在对付水贼这方面,分而化之。
根据徐县令所言,那鳄将军很注重脸面,也好似很顾忌底下兄弟,那若是他底下兄弟被衙门抓住,还要当众处决,那他若是个好老大,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件事发生的,不然他到时候颜面和“威望”可会大大受损。那到时候鳄将军很有可能会派人来劫法场,那到时候林莱这边可以来个瓮中捉鳖,只是这件事中变数不小。
林莱便想她这边还是先尽可能摸清楚那鳄将军的底细,这个的话?
不若她这边假装放走一个水贼,比如说那个小头头,再跟踪他,借机摸摸清楚他们老巢?
虽说这路途中有不少水路,可若是有“翻江鼠”蒋平帮忙,林莱这里还能施以“伏击追踪法”,便可大大降低他们到时候跟踪人跟丢的几率。
林莱觉得这个方法更可行,就是他们到时候得演戏演得好一点,叫那小头头信了自己侥幸逃脱。
再一个,林莱还需要这片水域详细地图。
翌日一早,林莱就等来了陷空岛两鼠,“翻江鼠”蒋平和“彻地鼠”韩彰,还有他们陷空岛一些个凫水好手。
双方相互认识了下,林莱只觉得惊喜不已,蒋平就不用说了,而那“彻地鼠”韩彰可还是很会弄些地-雷的玩意儿,人才啊。
而蒋平和韩彰虽然听说过“灵蛇玉女”林惠风年纪不大,不想等他们见了真人,这才意识到她比他们五弟还要小一些,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韩彰不禁赞叹出声。
林莱抱拳道:“客气了。”
白玉堂并没有任何反应,叫韩彰和蒋平觉得有些稀奇,这五弟平时可有那么点掐尖要强啊,可这会儿怎么看他好似很认可那林少侠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暂将这点疑惑压在心里,先说起了此次他们愿意过来所为的正事,故而韩彰就开口问起这次剿水贼的章程。
这个林莱自然已经想好了,如今只需要根据队友的变化,而进行下查漏补缺罢了。
很显然,这次行动她是决策者,同时她又是主力军,毫无疑问她到时候会出最多力,确保己方最好无伤亡,而敌方全军覆没。她先前就已经因为击溃“毒铁婆”铁藜花及其同党声名在外,昨日又同样以一己之力在水上端掉了二十多个水贼,而她自己看起来还是毫发无伤,单就实力来说,大家都不会再小觑她。另外,她虽然看上去年龄不大,却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旁人自不会再因为她面嫩,而质疑她为何可以发号施令。
便是韩彰这个最年长者,没一会儿就对她心悦诚服,愿意从旁协助。
如此一来,林莱便觉得这个副本会打得比较顺利了。
事实也是如此。
哪怕副本boss扇湖鳄将军,等级高达lv50,周围又有诸多手下。
可是在林莱他们真正和鳄将军面对面前,他们这边已经多多少少摸清楚了鳄将军他们老巢的准备方位。严格来说,林莱还悄无声息地潜入进去了一回,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林莱想了想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往人家的酒缸里下了点软筋散——她目前身上所带的毒-药用,这个最不引人注意。
就算这鳄将军看到逃回来的小头头,就怀疑他是被故意“放虎归山”了。保险之下,鳄将军便派出不少弟兄前去外面搜寻,甚至于他们守住了各个路口,还往来路上仔细巡逻,片刻不敢放松,甚至还有水贼下了水,往水下寻找,确保一条小虾都不放过。
可耐不住这次跟过来的,一个是“翻江鼠”蒋平,他能在水下蛰伏加隐藏的能力,常人闻所未闻;而另一个的林莱,她都已经来到人家老巢了,却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她,甚至她最后还轻轻松松地离开了。好吧,林莱其实借了伏匿藏形法的帮助,她也将此法作用到了蒋平身上,加一重保险——这听起来好像她这边更作弊了,可不管如何说,这次的boss和他的手下们技不如人是事实,更重要的是他们作恶多端,才会等来了他们的报应。
话说回来。
因为这么仔细搜寻,鳄将军都没发觉到异样,可他还是觉得事有蹊跷,这足以显示鳄将军多疑的一面。相对的,他在这附近做水大王做惯了,一直没有遇到敌手,故而现下哪怕他听手下提到了什么灵蛇女林惠风,他都没彻底放在心上,这便显露了他自负的一面。
除此之外,鳄将军还十分阴狠毒辣。
这些特点综合起来,叫鳄将军并没有喝酒,而是趁夜就想出了毒计——他打算天一亮就派手下上岸,随便杀些平民,然后将这一桩罪说到那林惠风头上,说她若是不管闲事,这些人就不会枉死,以此激起民愤,好叫他们将矛头对准那林惠风。另一个,那富全县官吏不会以为有了靠山了吧?那正好,他这里再杀几个衙役。
保管这么下去,不说此一个灵蛇女林惠风,便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什么林惠风张惠风之流,敢联合官府管他鳄将军的闲事了。
奈何鳄将军还是迟了一步,被人家林惠风之流先一步找上门来,毕竟林莱很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
鳄将军这边呢,他是没喝到软筋散,可他的手下却有不少人中招了。
一时间,不少水贼软成了面条。
鳄将军顿时错愕,后反应过来:“你们下毒?!”
林莱眨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忿忿不解,“既然我们有条件事先削弱你们,那我们当然不会错过了,不然呢,你当这场决战是过家家吗?”
鳄将军:“………”
不等鳄将军找回场子,白玉堂就开了口:“林惠风你都把他老巢当你家后花园了,怎么就不许他当这场决战是过家家啊?”
林莱想了想:“也是。抱歉啊,鳄将军,我双重标准了。”
他们两个金童玉女一般好看,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毒,叫鳄将军差点气死,同时怒气值大涨。
这个副本的最后boss战,就这么提前到来了。
林莱当即就迎了上去,不甘示弱的还有白玉堂。
林莱:“??”
白玉堂:“!”
她这是什么意思,他不该出手吗?
白玉堂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但他还记得如今正是紧要时刻,便不和她一般见识。
只有一点,他武功等级只有lv30上下,越级打鳄将军还是很吃力的。
好在他并不是一个人,林莱这个开启副本者才是这次打boss的主力军。她现下武功等级差不多到了lv55,而鳄将军他是到了lv50不假,可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说在这个武侠世界能到lv50就极其难得了,再往上升级就是极其困难的事,由此林莱虽然只比鳄将军高5级,看起来不多,但是一到实战两人之间的差距渐渐就变得很明显。
意识到这点的鳄将军,就柿子挑软的捏。
鳄将军攻向白玉堂,试图利用他牵制林莱。
白玉堂立刻明白过来鳄将军的意图,他才不接受这种事,所以他反而主动迎上了鳄将军一掌,却是借助这一掌的力,远离了决战圈。虽然很不甘愿,还觉得屈辱,但白玉堂更不能接受自己拖了同伴后腿,导致鳄将军有可能死里逃生,所以他飞出去后,忍着脏腑剧痛,又往后退了退。
“看你的,林惠风!”
“明白。”
鳄将军:“?!”他还以为那白衣小子很是高傲,不想他竟然丝毫不恋战。
林莱见状好心提醒道:“喂喂,这时候走神真的好吗?”
鳄将军这不是以后都没有走神的机会了吗,只能趁此再走人生最后一回神么——林莱徒手拧掉了他的脑袋,叫他就这么怒目圆睁地嘎了。
另一边,白玉堂吐出了一口淤血,又得到了义兄递过来的丹药后,一气吃了,这才感觉自己好了一些。见此情景,他撑着痛走了过去,“死了?”
林莱:“嗯。”
“干得好,林惠风。”白玉堂看着她说道。
林莱“唔”了一声:“我也得谢谢你——”
“没有给你拖后腿,是吧?”白玉堂自己接道。
“这难道不失为一种好品质吗?”林莱这么回道。
白玉堂:“…………”
不管她是真的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他都是不认可这句话的。
绝不。
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即刻回陷空岛,然后苦练武功。
今天这一情况,他绝对不允许再出现第二次。
因此,等之后庆功宴时,林莱就没见到他。
林莱去看“翻江鼠”蒋平,蒋平倒是很了解自己的这个五弟,他开口说道:“玉堂自己说是他要回去疗伤,耽误不得,不过叫我说,他这是不甘心自己武功离真高强还差上那么些,回去想办法了。”
林莱点点头:“知弱而图强,不错不错。”
等回头,蒋平和韩彰他们回到陷空岛,就将这句话说给了白玉堂。
白玉堂:“。”
他想反驳,可“她比自己强很多”这个事实又像是山一样,所以她有自己说自己“弱”(其实那句话并不是这个意思,可此时白五爷哪里听得进去啊),可他还是好气啊。最终,白玉堂什么都没说出口,就那么气呼呼地走了。
苦练,继续苦练!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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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莱终于来到了她这次出行的目的地,杭州。
这会儿天残老人都已经在这边呆了十来天了,他还提前听到了传闻,知道了自家爱徒又做了什么。
另外,“豆豆,你没忘记照海镜吧?”
林莱摇摇头,接着她就将那方宝镜从褡裢里拿了出来,给天残老人看。
顺带着林莱还讲起了她是怎么拿到它的,郑家人知道是她救了郑红英后,当然很乐意将宝镜给她以偿还恩情。只是林莱不太好就这么将郑路当时花了一百五十贯买下的宝镜给拿走,所以她还额外将她这次得到的赏金分了一部分,悄悄地给了郑红英。
林莱还很看好郑红英,知道她们家是做药材生意,她跟着耳濡目染就学到了不少药理知识后,就更觉得和她有缘分了——林莱她娘程松音程大夫这一两年里,就想着正式收个徒弟,所以如果郑红英以后有进一步学医的打算,林莱就让她去汴梁找她,为此林莱留下了她家的地址。
另外,林莱在那富全县呆那么久,主要是因为她还帮着富全县处理了下水贼被剿灭事件的后续,即拿出水贼们尤其是那鳄将军这么多年来抢掠来的财宝,将它们能尽可能多地补偿给受害者。
对这批财宝,林莱并非没有动心。
因为那财宝中有一些个字画,可惜那群水贼山猪吃不来细糠,叫那些个字画大多白白被损毁了,看得林莱那叫一个心痛。
她都想进地府,再去收拾鳄将军一番了,幸好还有几幅字画还完好无损。
林莱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将这几幅字画私藏了,她就当这是她这次剿匪的报酬了。
除了这些,林莱不是还认识了陷空岛几鼠吗,说不得以后他们还有机会组队,加上他们这次也帮了不少忙,所以林莱临走前还托人将部分官府发放的赏金,给他们送了过去。
总得来说,林莱这次追寻照海镜而去之行,收获多多。
天残老人含笑道:“豆豆你忘记说‘经此一节,我灵蛇玉女的名头在民间乃至武林中更加响亮了’。”
林莱:“……我哪有这么想过!”
虽然这是事实就是了。
咳咳,低调低调。
林莱用拳遮住嘴,挡住自己的那点志得意满。接着,她发散起了思维:好像她这边情况就变成了在汴梁,她作为惠风小法师更出名,在汴梁之外,灵蛇女名头更响亮咯?
林莱:‘唔。’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吧,主要是在汴梁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夜游神帮她造势。而他之所以那么做,张天师后来和她说了,他从中出了一些力。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张天师虽然不是她那位祖师爷,可作为师父,他对自己真的蛮不错的。林莱自然乐意进一步投桃报李,并不吝啬提起自己乃是茅山派弟子,借此为茅山派扬名。
至于怎么帮张天师本人?这个的话,林莱能想到的是借由人间帝王为张天师造势。这条路确实是可行的,只是林莱如今还没能那么大能量,只能徐徐图之了。
林莱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往旁边栏杆上一靠。
“我还是个孩子啊。”
她这么感叹道,还打了个哈欠。
天残老人:“嗯??豆豆你这是乏了?”
“嗯!”林莱狠狠点头,“所以游大厨呢?饭饭,饿饿。”
天残老人失笑。
游银粟说来就来,他这回打算请他们师徒多多吃鱼菜(去年林莱他们来的时候,吃的更多还是螃蟹和田螺,走的时候林莱更是带了好几罐蟹酱。那几罐蟹酱很受欢迎,伴着豆腐吃或者就粥喝都很是不错,便是林莱的小伙伴疾风都不住汪汪叫唤,可惜它不能多吃)。游银粟还说要不是这时候河豚不是最肥美的时候,他都想请他们师徒务必吃这道菜了。
林莱瞪大眼睛,记下了记下来:等到“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遍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时,她再过来吃一吃河豚。
就是游大厨这么厉害,一定很会料理河豚吧?起码不会叫他们河豚中毒的吧。
林莱回想了下之前游大厨的表现,觉得答案肯定是肯定的,林莱便狠狠期待住了。
之后,林莱一边吃着酥骨鱼,一边和游大厨说起来了她那边田螺菜的盛况。
阿杏那个田螺摊子,如今一天至少能出一千份香辣田螺。
这期间少不了有人眼红,再暗搓搓捣乱,可很快随着包拯包大人成为开封府府尹,严格来说,是随着张龙与赵虎,王朝和马汉这四位被开封府“诏安”,成为开封府四大护卫,而他们又时常来阿杏那边小食摊光顾后,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了。
而他们四位会常来光顾的源头么,当然还是当初展昭给他们带过去的那四份臭豆腐了。意识到这点后,林莱这个幕后小老板暗自点头:看我这草灰蛇线嘿嘿。
话说回来,开封府新人除了这四位护卫外,公孙策公孙先生也到位了。
这么一来,包大人身边不可谓不是人才济济啊。
有点羡慕。
这么想着的林莱毫不客气地逮着自己那份酥骨鱼咬来吃,这道菜顾名思义就是鱼的骨头都是酥的,吃的食客也跟着酥了。
林莱绝对是个很好的食客:“好好吃!”
游大厨闻言自然很有成就感,他还提到:“下一顿我们吃烤鱼如何?我这儿还有一篓鲂鱼,个个都很肥美,最大的一条都足够我们三个人吃了。再一个,我这边还存有一些果木炭,用它来烤鱼风味更佳喔。”
那当然没问题啦。
反正林莱在人家游大厨这里,回了不少血,以至于走的时候她还特别不舍。
回城的路上,林莱还和天残老人感叹呢:“师父,这游大厨做的小鱼干真好吃。”她边说还边吃着手边的甜辣小鱼干,照她这样,怕是他们还没到汴梁,这一罐子小鱼干都被她给造完了。
天残老人笑叹道:“我看你是不舍得他做的好吃的吧?”
林莱笑:“都差不多,都差不多。”
等林莱回到汴梁,她又开始忙起来了。
林莱倒是没有忘记和她娘程大夫提了提郑红英,程松音亦感叹郑红英是个好英雌。
还有林莱准备看看汴梁有没有能人,能帮她修复下那几幅残画。
林莱还没有彻底放弃它们,那就太可惜了。
只可惜就目前林莱寻到的能人,都对那过于残破的画摇头再摇头。
林莱:“!!”
林莱深吸一口气,当天晚上她就拿着先前天师钟馗给她的令牌,悠悠去了地府。
等拜见过钟馗,林莱就说明了来意,钟馗虽然笑她竟是为这个原因而来,却立刻就叫来鬼差引她去找她的目标人物。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鳄将军吗,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狼狈了?”
鳄将军:“………………?!”不是,怎么哪里都有她啊?
林莱爽了。
翌日,又有个好消息。
有个老师傅说开封府公孙先生,可能有些修复字画的好手艺。
林莱猛一拍额头,所以她这是舍近求远了?
林莱当即便去开封府,去拜见了公孙策公孙先生。
结果还挺喜人的,就只是公孙先生小心翼翼地观察一幅画残片时,说这画纸好生奇特,比一般画纸要厚上两层,然后他就突然想到了什么,同样一拍额头,说自己有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林莱:“。”
林莱好奇地跟过去,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有人利用移花接木术,将多封信中的字组合成了一封信,借此来混淆视听,并将自己摘出去。
林莱心说:‘这种手段是不是有点老套了?’
她转念一想,她会这么说是因为她受到各种案件还有小说洗礼了,对其他人可不是。
而说起这个来,林莱她虽然很有侦探力,但她这辈子也没有多涉足这方面的事,因为就开封府来说就是能人辈出了,根本显不出她来。相对的,涉及到冤魂这种案子的,她会更有作用,而且林莱已经三修了,她不想再四修,那多累啊。
林莱这么想着,就不耽搁公孙先生他们破案了,她先告辞了。
林莱还因开封府能人不少,而联想到自身。她这边的话,也并非人才寥寥。
这里特指活人。
那就像是阎紫芝,她娘是师婆(也算是林莱的同行,有时候会被人叫做神婆,不过这位阎师婆是正经有些能耐的),而先前就是这位阎姑娘利用从她娘那儿学来的方术,咒了色德充沛的宋衙内。起因和林莱猜测的大差不差,所以林莱追踪到阎紫芝后,就没把对方怎么样,两人还为此深交了起来。
林莱想着以后她组有关驱邪缚魅方面的队,她可以邀请阎紫芝还有她娘阎师婆啦。
再说宋衙内最终被治好这件事,阎紫芝内心其实还挺遗憾的,她可不觉得那宋沛德能彻底改过自新。
林莱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就目前来看,宋沛德好像还没有固态萌发。
然而就宋氏夫妇那种不彻底痛定思痛的态度,宋沛德又不真心改过,那他再犯色戒怕是迟早的事。
一段时间后,汴梁到了可以吃栗子的时候。
林莱顿时来了劲,她最熟悉的糖炒栗子和板栗烧鸡都必须给安排上。当然,她只会动嘴,要她自己做那她是绝对不会的,只能拿钱去买。
所幸林莱现在钱罐罐都已经好些个了,虽然她有时候花销很大,可赚钱的力度更大,尤其是她从杭州回来后,还安排上了另一道田螺菜,酒烧田螺。为此林莱思考一番后准备叫倩女帮她安排下《汴梁城田螺菜评选比赛》,以便于将田螺菜整体炒高热度之余,更好浑水摸鱼,到那时候如果一切顺利,林莱就会再多一个不错的进项了。
总之,发财,继续发财。
这天,天残老人将林莱叫了过去。
等见到她,天残老人就朝她挤挤眼:“豆豆,你之前那个开办改过自新学堂的想法,这会儿怕是可以实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