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供斯内普浏览。
西弗到底不是麻瓜的医生,也不是他,不了解精神类药物。
精神类药物的作用甚至比大脑封闭术还要强大,只要是情绪,就会被隔在一个透明的墙壁外,感受不到,摸不着,只能麻木等着药效过去。
如果只是情绪,他可以忍。
但是他忍不了对斯内普的爱消失。
爱本身会提供各种情绪,情绪又会反过来验证爱的存在。
如果情绪消失,一个没有情绪波动的工具怎么能说爱。
不能。
所以,他在发现药物对他的影响后,就在逐步减少吃药的量。
如果不是逐步减少,寻找海尔波的时候他根本断不了药。
那些药大部分都有上瘾性。
也是在感受到难以忍受的戒断反应后,他才明白,第一次去心理诊所时护士同情的眼神是为什么。
走进心理诊所的人,已经注定了结局,熬的过就活,熬不过就死着活。
相识数年,斯内普总共对阿塞斯用过两次摄魂取念,每一次断开的时候都格外狼狈。
上一次,是因为阿塞斯的爱。
而这一次,是因为阿塞斯的痛苦。
斯内普垂头,失控抓住阿塞斯的手腕,好似只要他不放手,阿塞斯就不会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
被捏着的地方很快泛红,这点红远比不上此刻两人眼中的红。
“不愿吃,就不吃。”
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与苦涩的药香一同送到阿塞斯身边。
阿塞斯就像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满心满眼都是痛苦的斯内普,心疼几乎从他眼中溢出。
“抱歉,本来是开心的一天,被我破坏了,明明今天上午我还说过开心就好,没想到让你不开心的是我。”
他也不想惹斯内普伤心,但由他说出口,总比斯内普独自发现端倪,一个人承受痛苦好,起码他能分去一半的痛。
可分去一半的痛,也是痛。
阿塞斯颤抖把头压在斯内普肩上,不敢去看斯内普的表情。
斯内普手上力道不断加重,疼痛像一个锚点,将阿塞斯的理智尽数稳定,可他自己的理智濒临失控。
“我不知道。”
手腕的红愈发鲜艳。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
阿塞斯半抱半揽着斯内普安慰。
只有一边手就用一边手抚背,用脸侧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