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孩子无辜的话。
在大燕朝,八九岁的孩子都已经可以参加乡试了,姜昕玥的弟弟泽哥儿就是九岁中的秀才。
幼娘那两个孩子已经那么大了, 她不信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在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可能是别人养的外室,在见到甄氏这个正室夫人时,居然还敢上前推搡,骂她恶毒。
本来也不是什么纯洁无瑕的小花朵。
一句话:既得利者,何谈无辜?
站在幼娘觉得自己占了便宜,答应入府为妾,一开始的这步棋,她就走错了。
甄氏已经觉醒,而且知道了曲鹏飞喜欢什么类型的美人,姜昕玥便提醒她,可以为曲鹏飞纳两个比幼娘更年轻、更貌美、更柔弱无辜,娇俏可爱的小妾来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与感情。
不怪姜昕玥这么狠,谁让他们站队的是德妃呢?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这种愚蠢的善良,姜昕玥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经此一事,甄氏和她成了忘年交。
皇帝身体康复后,行宫里又恢复了刚开始的热闹繁华,宴会也多了起来。
一个宁静的深夜,皇帝睡在长春仙馆,外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皇上,鸿胪寺的姜大人回来了。”
姜堰锡回来,余嫔的父亲,两广总督就要倒大霉了。
念在现在和余嫔关系已经缓和,姜昕玥特意让霜降去大公主的住处,将事情告知,也让她们赶紧写信给余总督,争取坦白从宽的处理方式。
余嫔其实有心理准备,父亲这些年仗着有朱家在背后撑腰,贪得太过,早引起皇上不满,父亲第一次写信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提醒过,让他留好退路了,也不知道他听没听。
又是曲家的事,又是当地官员的事,现在还加上两广总督贪污案,姜昕玥觉得,如果她是皇帝,一定撂挑子不干了。
这哪是来行宫避暑休假啊?
只是换了个地点办公而已,光是听着就很累了。
在行宫两个月,姜昕玥觉得皇帝就没有哪天是闲的。
已经到行宫两个月了,该看的,该逛的,该玩的都试了个遍,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这会儿她躺在床上摆烂。
“娘娘娘娘快起来!”
喜鹊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响起来:“唐公公来了,他说皇上特意空了一天时间出来,想带您出去玩。”
姜昕玥“嚯”地一声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