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皇帝想让皇后死,也就不会有人相信,堂堂一国国母,会舍弃自己的性命,只为了帮贤妃铲除荣妃。
“带皇后下去治疗。”
其实所有人都明白,皇后已经没救了,她不止吸入了过量的浓烟,还被燃烧的房梁压住,脸上的烧伤是最微不足道的伤口,真正致命的伤,遍布了她的全身。
她的后背连一块好肉都没有了,有的地方烧得连骨头都露了出来,要不是抬她出来的侍卫给她扯了一块床幔盖着,那狰狞可怖的伤情,会吓坏这些娇贵的娘娘们。
纷纭跟在担架旁,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姜昕玥一眼。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在皇后娘娘还只是长安太尉家的小姐时,她就在旁伺候了。
她对皇后的感情很深,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
她不知道皇后娘娘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到底该恨珍贤妃娘娘,还是该恨让她家皇后娘娘心死的皇帝。
她的恨微不足道,不能伤害到任何人。
她必须听皇后娘娘的吩咐,活下去,留在宫里,留在贤妃身边,替她看着贤妃,替她照顾五皇子。
“不!”
荣妃疯狂摇头:“皇上,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
人证物证俱在,还被抓到了一个现场,戳伤纷纭的簪子和引起大火的火折子都是从她手里掉落出来的,怎么可能不是她?
难道是皇后自己放的火烧死自己,是纷纭自己把自己脸上划拉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吗?
女子最重容貌,皇后与纷纭却全都毁容,就连贤妃都差点死在里面。
不是她是谁?
太后眯着眼睛,又到姜昕玥身边:“贤妃往日里最是伶牙俐齿的,今日怎么不说话了?你也看到荣妃放的火吗?”
大火几乎已经被扑灭,只有零星一些火苗还在不甘心的跳动。
寂静之中,偶尔有几声木头的爆破声传来,显得格外突兀。
姜昕玥缓了半天才抬头看向太后,一副不胜柔弱的样子,只看了一眼太后的方向,眼睛又无力的看向地下,声音也有气无力:“太后娘娘想从臣妾这里听到什么呢?臣妾今日是被皇后娘娘召来叙话的,还没说几句,臣妾就和皇后娘娘被大火困在了屋中,臣妾一直与皇后娘娘在一起,难道太后娘娘要说是臣妾放的火吗?”
“哀家可没有这样说。”
太后冷哼一声:“也就是说,你没看到荣妃放火,皇上怎么能听皇后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