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傲娇啊,刻晴。
244.在梦中发生的事情可以当做没发生么?
在门口说话的功夫,方想一直都在开关那扇后面是虚空的门,几次以后,那边再次稳固下来,形成一间像是在提瓦特的小店一样的空间。
区别是,比那边多了一扇看起来很沉重而且规整的、风格与璃月截然不同的木门。
“说起来,我们在这里聊了半天怎么没见甘雨过来?”
提出疑问,然后两人回到之前的房间,在梦中的甘雨穿着她平日里的那套漂亮的衣装,已经……陷入沉睡。
在梦中也能睡着,不愧是你啊,甘雨!
有点无语的看了一会,刻晴无奈的摇摇头:“把她喊起来也太可怜了,还是让她就这么休息吧?”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
心念转动,薄薄的被子轻轻搭在甘雨身上,由于它很薄,所以这么看,那妙曼的身形几乎一览无余……两人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忽然对视。
“……很好看吗?”
不知为何,刻晴似乎有点神情微妙的抱着胳膊,虽然她知道在自己眼前的其实是提瓦特的纳西妲,但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了一句。
方想认真思索,然后点头:“我觉得,都有可取之处,不过要详细评估的话,嗯,刻晴要更加紧致一些。”
“哼……算了,反正看都看过了,我没什么关系啦。对了,这处梦境房屋,能够维持多久呢?等你醒了,它就会消失吗?”
倒不会这样,能够问出这个问题,说明刻晴对这方世界的了解还不够透彻,不过这也难怪,因为方想自己都没弄懂这方面的原理。
他只能含糊的表示,这就是森罗幻景与大千世界的区别,等她理解假亦真时真亦假的时候,说不定就对这处世界有所参悟了。
体系不同,思路当然也不太一样,就这么一小会功夫所见到的东西,就足够刻晴思考更多了,不过她显然立刻领悟出了另一个用法。
“如果你醒了它也不会消失,所以我甚至可以将一些文件放在这里……对吧!”
“是这样……呢。”
然后刻晴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我记得,梦里有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有时候又很慢,该不会,这种时间感也是能够自由操纵吧?”
“嗯,可以。”
不愧是刻晴,一下子就想通了那么多关键节点,方想无奈的摇头:“不过,这是有极限的,如果把时间拉的太长,可能会导致你第二天起来昏昏沉沉,完全休息不好,”
“最坏的情况,这会极大的增加你的精神负担,我不建议你选择这么做……况且,在梦里做过一次的文书工作,出去还要再进行一次,不就如同酷刑一样了么?”
刻晴抱着胳膊:“唔……我尽量克制一点的工作……可以么?”
璃月现在的确有无数的事情要忙,而且很多事情需要刻晴亲力亲为,每天她都觉得自己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一天能当两天花。
现在嘛,心思活络了起来。
见她这样,方想只得叹气,回头看了睡颜幸福又安心的甘雨,还是带着她推开一扇门。
“这样吧,我稍微整理了一个房间,你想工作也可以。不过……有时间限制。”
房间的感觉很安静,深黑色墙壁摸起来颇有点粗糙,在整个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很大的办工作,无源光照亮这个地毯能吸收大量声音的空间,而在房间正前,整面墙作为巨大的光屏正显示着倒计时。
“只可以多工作五个小时哦,刻晴,这是你的意识能够承受的最高上限,如果超过这个时间,让警报器响起三声的话……”
不知为何,刻晴在方想这人的脸上,看到了属于纳西妲才会有的从容笑貌:“或许,会发生不太好的事情呢,要注意啦。”
“不太好的事情是指……”
“嗯……现在说出来就会不那么有趣了,所以就算是要工作,也得好好把握时间,放松休息,知道了吗?”
在能够获得免费的时间工作,还有可能到来、不知道是不是很可怕的惩罚到来之前,刻晴毫不犹豫的,放下了一切儿女情长,专注的投入到了自身的工作之中。
见她已经进入状态,方想只能叹一口气——能说什么呢,那可是刻晴,和一般人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轻轻关上门,发现甘雨尚在酣睡,好奇的伸手擦了擦那软软的角,她却只是发出‘呜呜……’的低沉声音,完全没打算醒过来。
这甘雨,她就没想过吗,即便是在梦里……这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南柯一梦,也就是说如果真的在这里做什么,那体验说不定比现实里还要明晰!
思来想去,方想还是暂且放弃,不单纯是因为甘雨对自己的信任——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叹着气站起来,穿过一扇门转头望着飘在自己身边的机械兔子:“我觉得,因为你们这么放任,以至于我在梦里越来越敢了,怎么办?”
纳西妲(真)的声音轻盈的传来:“我觉得你到现在都非常的克制呀?安心,真的做出太过于出格的事情之前,我会负责好好地引导你回到正轨的。”
真贴心啊。
穿过这一扇门,进入申鹤最喜欢的楼台水榭的室内,随后走到凉亭里,伸出双手,利落的接住了从半空中坠下的申鹤。
她轻哼一声,尝试活动但很遗憾,现在如同粽子一样的她,连蠕动一下都很困难。
如同‘缚魂索’一样的红绳纵横交错,如同罗网一般,将这只美丽的‘仙鹤’牢牢锁住,虽然是在梦境世界,但对申鹤这样灵魂本身就不凡的人来说,反而比现实里感知更加敏锐。
面对这样的状况,方想却是一脸无奈——没办法,还真是被她执着的找到了机会,而现在,就是正在确认她那难以明喻的心绪究竟为何。
“那么……你现在理解这种心情究竟如何了吗,申鹤?”
“嗯,在你出现以前,有些彷徨和不安,仿佛回到了手无寸铁,无助的时候,但是你出现后,像这样抱着就会很安心,我理解了。”
申鹤缓缓合上眼睛,洁白的长发束缚而成的麻花辫耷拉在地上,她却将头倚靠在方想肩上:“安心感……理解了,比在师傅的洞天中,更加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