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萩·蕾眨了眨眼睛。
海风拂过,瓦尔萩·蕾恍然大悟抬手拍了一下亚伯的肩膀。
“未来可期先生,你早这么说嘛,我家里李依理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这就去把他领走,啊,不劳烦你们带路了,我能够感觉到他的位置。”
说完瓦尔萩·蕾便扛着昆古尼尔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面具加工厂。
塞尔维挪了挪脚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去,但亚伯站在原地一点动作都没有,只是主教的他也只好在一边当个背景板,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瓦尔萩·蕾把李依理带走。
塞尔维偷偷看了一眼亚伯挺拔的背影,轻轻的松了口气。
这位被阿撒唯主教委以重任的启明星突然出现还说要审判李依理的时候真的吓了他一跳,现在看来这位候补只是为了捍卫阿撒唯主教的名字才把话说那么死。
瓦尔萩·鸢托着下巴,上下认真打量了一下亚伯之后脑袋一歪,“蕾带不走李依理。”
“没错,”亚伯也是相当干脆的回答道。
塞尔维一愣,瞪大了眼睛。
“这边,不对,是这边,啊——这群家伙怎么就和老鼠一样挖这么复杂的地道。”
瓦尔萩·蕾强忍着一路踹墙踹到地牢的冲动,耐着性子出穿过黝黑的隧道来到了地牢前,还没靠近门瓦尔萩·蕾便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的声音让瓦尔萩·蕾松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铁门。
“你几岁了,打酱油打到这来了?”
“年龄,大概只有你的零头吧。”
门后传来的悠哉游哉的声音让瓦尔萩·蕾额头青筋暴突,抬起的拳头猛地加速带着一道雷光在了铁门上,伴随着刺耳的吱呀声铁门以瓦尔萩·蕾的拳头为中心扭曲,厚重的金属皱起细小的裂缝沿着门框蔓延。
“轰——”
厚重的铁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掀起的烟尘很快席卷了整个地牢。
瓦尔萩·蕾抬手摆了摆驱散开了烟尘,抬腿迈进了地牢,左右扫了扫后终于在地牢的角落里找到了李依理的身影,单手扶腰,“虽然知道你是一个喜欢在刀尖上乱来的男人,但这一次你玩的有些过火了,加拉尔号角和阿撒唯主教的协议合作没你想象的那么牢靠。”
“话说……”
瓦尔萩·蕾眨了眨眼睛,蹲在李依理面前,伸手拍了拍李依理的脸。
“你还好吧。”
李依理翻了一个白眼,抬手拍开了瓦尔萩·蕾在他脸上摸来摸去的脸,“非常不好。”
“说的也是呢,毕竟是地牢,不过没有问题,因为我来了!”瓦尔萩·蕾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事情已经谈妥了,和我回去吧。”
“我是不会走的,”李依理打了一个哈欠,“我是来自首的。”
“哈?你认真的吗?”瓦尔萩·蕾垮下了脸,“你要是把阿撒唯主教逼急了,他们可是真的会把你吊死的。”
瓦尔萩·蕾顿了顿,竖起了三根手指。
“最多三天。”
“原来如此,还要等三天啊,”李依理扶着额头长叹一声,“简直就像是凌迟一样,就不能给个痛快吗?”
瓦尔萩·蕾眨了眨眼睛,反应了过来,一把拽住李依理的衣领恶狠狠的瞪着李依理,“你还真的想要死啊!可别和我说你良心发现觉得自己间接干了那么多混账事情,所以没有活下去的资格之类的话,你可不是这样的好人。”
“哈……别看我这样,只要规模大到一定程度,也是会良心不安,”李依理长长的哈出了一口气,“如果我告诉你我间接害死了十个人呢?”
瓦尔萩·蕾眉头一挑,“你知道我杀过多少个人吗?”
“那你杀死过多少无辜的人?”
这一次瓦尔萩·蕾没有回答。
她是女武神,为了战斗而存在,但她也只会在战场上战
斗,她会杀的只有想要杀她的人,她绝对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如果我告诉你我间接害死了一百个无辜的人呢?”
“这……”
瓦尔萩·蕾犹豫了。
如果只是十个人的话,她还可以昧着良心说这也没有办法,但一百个就有些夸张了。
“如果我告诉你,我间接害死了一千个,一万个人呢?”
“一万咳咳咳……黑山羊的幼崽有这么大的行动吗?”瓦尔萩·蕾重重的咳嗽几声,拽着李依理的手也没有一开始那么用力了,“要不你……先去找那些受害者家属,磕几个头吧……就是那什么,间接归间接……不过都说了是间接,你也不是故意的,也不至于死……”
“所以都说了是如果,”李依理有些嫌弃的抬手摆了摆,“但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这倒也是,毕竟黑山羊的幼崽已经被你做大了,接下来也只会被你越做越大……啊……啊!是这么一回事啊!”
瓦尔萩·蕾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你想要靠阿撒唯主教假死对吧!”
“对哦——还有这么一个方法啊!因为担心黑山羊来报复,所以你才迟迟没有结束卧底工作,但就算是黑山羊也不会去追杀一个死人!不如说你都被阿撒唯主教处死了,黑山羊也不会怀疑是因为你阿撒唯主教才会动手!”
“有一手啊李依理!”
沉浸于自己完美推理的瓦尔萩·蕾哈哈笑着伸手拍了拍李依理的肩膀。
“你放心!阿撒唯主教这边的交涉就交给瓦尔萩·鸢那个家伙,保证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李依理侧头哈出一口气,抬手摆了摆。
“明白了的话就赶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