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纳克娅背着的李依理双手垂在纳克娅的身前,下巴枕在纳克娅的头顶感慨一声。
“换做平常……我现在已经把你丢进牢里了,”背着李依理行李箱的亚伯眼角狂跳。
虽然从年龄上纳克娅已经三十岁左右了,但从体型上,纳克娅依旧属于娇小的少女,看样子在十四岁左右,身高可能勉强有一米五,只到李依理胸口左右的位置,双腿也很纤细,属于被李依理架在身前,后面的人都看不到纳克娅的程度。
虽然,虽然!从实际数据上来讲,纳克娅可以打一堆的李依理,但纳克娅的外形依旧楚楚可怜。
而李依理……
毫不犹豫的把纳克娅当作了代步工具。
简直无情。
“哦——未来可期先生,我想要提醒你一下这位纳克娅公主的身体真的非常强悍,你别看她的腿这么纤细,踹断我的腿和玩一样,”李依理竖起手指,表情认真,“而且,我真的已经走不动,考虑到路程这样更加的合理一些。”
“或者……”
李依理顿了顿,扬了一下脑袋。
“未来可期先生你来背我?”
亚伯犹豫了一下,刚准备点头答应李依理便满脸嫌弃抬手摆了摆。
“但是我拒绝!如果有的选!我绝对不会选一个爷们背我!好了纳克娅公主!快一点加速吧!”
说着李依理便抬手向前一挥,面对李依理任性不讲道理的要求,纳克娅公主一展公主的胸襟,丝毫没有怨言的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亚伯远远的甩在了背后。
望着远去的李依理,亚伯脚步一顿,扭头看向如人间地狱一般狂舞着的荆棘城看去,藏于背后的左手缓缓垂下,提起了一颗干枯的脑袋,这是荆棘国王的脑袋,他正瞪大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事实上,自己呕心沥血培养出来的完美的亲女儿就这么被李依理绑走,现在还被当作代步工具,不管是谁都会死不瞑目的。
当然,前提也是
有死不瞑目的能力,努力的让所有人摆脱来自祂们污染,获得自由的荆棘国王是唯一一个被落下的,在所有人前往自由的梦的世界的时候,荆棘国王死了,睁大着双眼目睹了这一瞬间。
他的右眼已经干瘪消失,但是他的左眼却完整的留了下来,浑浊不堪,却没有一点被时间消磨的痕迹。
————
奥斯汀踉踉跄跄的坐在台阶上,双手颤抖的抬起扶在额前,些许苍白的头发从指间垂下。
伊普斯走了,无论他说什么,揭出多少张底牌,伊普斯都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只是叹着气不断的说不够,不行,甚至到最后直接走人了。
不用想了,伊普斯选择站在羊村物流和火精灵的一边,他花费数十年才在印斯达斯建成的规则不到一个月就被羊村物流这一个物流公司击垮并且不到三天就建立起了一个让他所有的合作伙伴背叛他,选择投靠羊村物流和火精灵的新规则。
这已经不是噩梦,而是天灾了。
面对天灾,投降并不是怯懦,更不丢人,对抗才是众人眼中的愚蠢之人。
就在奥斯汀产生要不干脆向羊村物流和火精灵投降的时候中年男人弓着背凑到了奥斯汀的背后。
“奥斯汀先生,腐王已经来了。”
第九十八章万一,他也不一样呢?
火中送碳!
奥斯汀猛地站了起来。
“我还没有输!”
羊村物流和火精灵能够那么快建立起让他孤立无援的新规则靠的就是建立在死人海岸的投射装置进行投掷许愿瓶,如果这个项目没了……或者!由他取而代之!
奥斯汀眼中浮现出了火热的光芒,“腐王的使者在哪?!”
“呃……腐王没有派遣使者过来,是我们的渔夫在海岸边看到的,”中年男人搓了搓手,“腐王的意思是让你去见他。”
奥斯汀表情有些僵硬,“区区一个肮脏的海盗……行——他在哪一块区域,我这就去见他。”
“奥斯汀先生马车已经备好了。”
中年男人立刻让开了路抬起右手。
奥斯汀整理了一下衣服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坐上了马车,在等待的过程中,奥斯汀揉着太阳穴开始回忆关于腐王的情报。
腐王伊润,过去海蒂·塞拉作为海盗皇帝统领唯一的海盗团在海洋之中潜行时,腐王伊润一度担任过三把手的位置。
海洋的黑暗与寂静会滋生恐惧以及别的什么位置的情绪,所以海盗内部并不是很团结,时有冲突发生,不少海盗窥视着海蒂·塞拉这位海盗皇帝的位置,但从未传出过伊润这位曾经的三把手与海蒂·塞拉有冲突。
这一次就连传说策划了篡夺海蒂·塞拉位置,结果失败导致唯一的海盗团解体的那位大海盗都直接拒绝了他的交易,这位伊润在他加价以后相当干脆的答应了他的交易会狠狠的背刺曾经的老大的海蒂·塞拉。
这是一个值得高兴的事情,但高兴的同时奥斯汀又有些患得患失。
比如伊润真的打的过海蒂·塞拉吗?比如伊润会不会和海蒂·塞拉联手诈他一波。
想着想着奥斯汀又开始变得不自信起来,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不干脆向羊村物流投降得了,以他的在印斯达斯的基业,想必能够在重建的印斯达斯秩序之中博得一个不错的位置。
就在奥斯汀开口想要叫停马车的时候,中年男人的声音隔着车厢传入了他的耳中。
“奥斯汀先生,到了,腐王已经在等你了。”
与中年男人声音一同而来的还有诡异的呼啸声,奥斯汀还记得这个声音,这是印斯达斯的风刮过死人海时的声音,但这一次明显不对,更加的有节奏,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呼吸一般。
奥斯汀铁青着脸颤抖的推开车厢门,空如一人的海岸让奥斯汀头皮发麻。
腐王已经在等他了……
那腐王人呢?
奥斯汀艰难的扭头向着中年男人看去,但中年男人就像是死了一般坐在车夫的位置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