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把污染物都回收回来以后的问题,”瓦尔萩·蕾双腿在毯子下轻轻的蹭着,“你没有销毁掉它们的手段。”
“这个嘛……运气好的话耶罗波·安会卷污染物跑路,一劳永逸,运气不好的话……”李依理顿了顿长叹一声,“就只能像之前那样放着,不过这一次至少不用担心会被人追查了。”
“是嘛……”
瓦尔萩·蕾沉默了以后卷起毯子,如同春卷一般缩在了床的边缘。
“你该不会要继续睡觉吧,”李依理眼角挑了挑。
“哈呼哈呼——”
“你睡觉不打呼噜。”
“……”
“行吧,我出发了,”李依理翻了一个白眼带上了房门。
随着李依理的脚步声逐渐遥远,床上的春卷一点点的散开,瓦尔萩·蕾起身屈起双腿向着两侧张开,圆润的臀部落在了洁白的玉足之间,瓦尔萩·蕾扬起脑袋长长的哈出了一口,右手抬起将散落的头发向后撸起,喃喃自语道。
“差不多……到时间了。”
六点二十五,李依理来到了保安亭,明明还没到上班的时间,羊村大楼内却人来人往,并且有不少郭威顿的局面在前提办理着业务。
真是一群好员工啊。
李依理忍耐不住感慨一声,等他把黑山羊的幼崽拿下,一定会好好使用他们,让他们这身热血用对地方,不过现在李依理最期待的还是耶罗波·安的状态。
很快,羊村的上班铃响起但耶罗波·安并没有准时出现,不少等在羊村大楼门口的云众有些诧异,但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耶罗波·安也才来两天,两天准时上班并不代表天天都会准时上班,所以他们权当是耶罗波·安睡过头了。
同样关注羊村大门的艾尔在短暂的错愕以后控制不住的露出了笑容,这是一个好兆头,身为神眷者怎么可能会出现睡过头的情况,今天是污染物送达郭威顿的日子,耶罗波·安应该比前两天还要精神才对,但耶罗波·安却迟到了!
虽然不知道李依理做了什么,但李依理成功了!
艾尔几个小伙伴则是激动的挥了挥拳头,而那些还在犹豫的云众执行官更加动摇了。
又过了两个小时耶罗波·安才出现在羊村大门前,但没有任何一个云众敢上前打招呼,深的像是某种烙印的黑眼圈沿着耶罗波·安的眼眶覆盖到了脸颊的位置,像是青蛙一样的眼睛异常凸起,两颗眼球仿佛随时都会爆出。
本来就油的闪闪发光的大背头上翘起了数十根还在滴着粘稠液体的杂发。
哪怕是最忠心于耶罗波·安的云众都不愿意与耶罗波·安对上视线。
他们很清楚这一反常态的变化意味着什么。
耶罗波·安作为神眷者,已经接近失控了。
同时他们的心中产生了疑问,神眷者只有在吸收遗产力量的时候才会出现失控的情况,郭威顿已经无法出土任何的遗产姑且不说,耶罗波·安为什么要在郭威顿这样
的地方吸收遗产力量,哪怕不是神眷者的他们都很清楚,吸收遗产力量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
一个接一个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加上耶罗波·安即将失控的征兆让云众们陷入了沉默。
耶罗波·安僵硬的扭动脑袋向着坐在保安亭中满脸无辜的李依理看去,手指嘎啦作响,不断上涌的不适感以及疼痛让他无法思考情况,不过他的直觉告诉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和李依理有关系,但!
那个声音是真的,他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若是认定昨天晚上的世界和李依理有关系,相当于他自己承认李依理与黑山羊有关系,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这件事,更不允许自己做出相当于承认了这件事的行为!
耶罗波·安垂着双手,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一步一晃的从云众躲开的路中走过,向着没有人的地方抬起手边打招呼,边沿着楼梯向上。
部长办公室的大门哐当一声关闭,如同石化了的众人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不少云众更是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依理合上手中的报纸,嘴角微微向上一扬。
舔狗杀手效果拔群。
目睹德拉·帕尔从失控状态恢复到正常的他很清楚,耶罗波·安作为神眷者已经无限接近失控了,获胜的最基本的条件已经达成。
“咚咚咚——”
一侧的玻璃被敲响,李依理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扭头向着保安亭外的艾尔偏了一下头,视线掠过艾尔向着艾尔背后满脸惊讶的阿布·让等人咧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七十五章你们怎么就不懂jpg
“无论如何我都接受不了这件事!”
停业的陈旧酒吧之中,以阿布·让为首的众多云众执行官涨红着脸向艾尔,准确的说是艾尔背后正双手背在身后打量酒柜的李依理大声的抗议,没有抗议的云众执行官用沉默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艾尔无奈的同时又有些失望,显然除了他以外,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艾尔撇了一眼背后的李依理,李依理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这一定是对我的考验!
艾尔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双手环胸。
现在黑山羊的幼崽中间放了一个天平,一边是李依理,一边是耶罗波·安,他们现在必须选择一边,而这些云众执行官出于对李依理的反感,并不想站在李依理的一边。
现在情况紧急,没有所谓的中立,不站在李依理这边,就等于是在帮耶罗波·安。
他无法帮着李依理说话,因为李依理忍辱负重的演戏真的很到位。
那他能够做的也只有让这些云众执行官不选耶罗波·安。
“耶罗波·安作为神眷者已经失控了。”
一时间吵吵闹闹的云众执行官没了声音,就连最愤慨的阿布·让都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