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么样？”

“我就把我在这里看到的，听到的，全都告诉苏苏姐姐！”

“……”

魏荼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

“心虚了？！”

许清谈好像更愤怒了。

魏荼摆摆手。

“说什么胡话呢，这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有些事情她又不是不知道。”

魏荼登上了马车。

许清谈愣了愣，立马跟了上去。

“她知道你的事情为什么对你还……”

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这些的确不是少女能理解的。

魏荼在马车里看向跟上来的对方。

“为什么这么宽容？还是想说看起来那么傻？”

“……我没有那个意思。”

许清谈实在是很难对苏糜产生什么厌恶的感觉，那个少女活泼可爱，同时又善良会照顾人，自己算是小鸢峰的边缘人物，毕竟虽然算是陆倾颜的徒弟，但是教导自己更多的其实是魏荼。

而且姜樱本身就是一个对别人很冷淡的人，也不是讨不讨厌，她就是很难对别人热情。

所以平时魏荼有事儿不在，和许清谈关系最好的人就是苏糜以及覃小蔓与蒋乐奇三人，平时那两个小伙伴还不在，就只剩下苏糜会跟自己说更多的话，从来没有什么身份的倨傲。

魏荼轻声说。

“她当然不傻，实际上她很聪明。我得事情她大多都知道，有些倒不是我主动告诉对方的，她也知道我不会主动说，但是她也不会主动戳破。”

“……不理解，我总觉得感情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这些都需要容忍呢。”

魏荼当然理解这个年纪的少女，对于感情有多么美好的憧憬。

年纪越小，就越是觉得事情单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

恨不共戴天，爱不容亵.渎。

魏荼只是简单的告诉了这个少女一个道理。

“感情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你爱过一万个人，和你只爱过一个人没有高下之分。明白什么是自己想要的才重要。不过我对此总是会抱有愧疚就是了。”

“你还会愧疚呢。”

许清谈一副压根不信的样子。

魏荼笑了笑，“难道我得愧疚要让全部人都知道？”

“要不然你愧疚干什么？”

“愧疚和后悔，都是基于人内心想要补偿的心理。如果让全世界都要知道的，那才是虚伪。我只是想让她们更幸福而已。”

“你忙的过来么？”

许清谈阴阳怪气的。

魏荼笑了笑。

“谁知道呢，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去尽力就好。要对得起自己的内心，也要对得起自己的付出。”

许清谈看着魏荼。

深深的吸了口气。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突然问起，仿佛是丝毫不相关的话题。

魏荼明白这个少女想问的是什么。

他没有太多的思考，只是很简单的告诉对方。

“和你没有什么区别，努力的修行，将仇恨记在心里，始终相信有朝一日自己能报仇成功。”

“……真的会成功么？”

“我不会预知，我也不会帮你杀掉季向晚，你能做得到就做到，做不到那就努力去做到，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从开始就犹豫怀疑，你的动力从何而来呢？”

马车摇摇晃晃的启动了。

坐在前头赶马的少女已经不顾一脸的风霜了。

这个天气，也依旧风尘仆仆。

而在深深的宫门之中，站在台阶上的龙袍女子，望着空空如也的宫廷。

“还真是寂寞。”

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景象，自己是该习惯的，只是……当他到来又离开之后，好像这些事情又不能彻底的避免了。

那种深深的空虚就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