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月低下头看着水波，噙着笑容，似乎心情很好。

魏荼看了看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的飞舞，每一根发丝的发尾仿佛都在闪亮，都衔着晶莹的月光。

这种画面的确好看，这个女子也的确是神女一样的人物，或者说，她就是神女本身。

“对了，你妹妹说……你想见我，是有什么事情么？”

“呃呜……”

熙月似乎显得有些慌张，眼神瞬间有些动荡不安起来，她的脸庞红着，左顾右盼找不到依靠。

“我……”

“没事，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我也不会把内容带到外面去。”

熙月似乎稍微安定了些许，但是看着少年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无法聚焦对视他。

想了想然后小声的说，“就是啊……我很好奇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苏苏是你的朋友吗？”

她如此问道，魏荼想了想，很快想到，大概是跟熙月能看到人间的事情一样，月光所在的地方都是她的眼睛。

所以能知道一些自己的行动，问题是这个女子看到了什么呢？

不过魏荼还是平静的回答，“不是朋友，她是我的妻子，叫苏糜。”

“哦……”熙月点点头，然后又问，“那……和你说的那个师姐……不是同一个人吧？”

魏荼甚至想问，你说的哪个师姐？

不过他明白，只有可能说的是姜樱。

“不是同一个人，那个是姜樱，是我的师姐。”

“可是……你和你的师姐也能做……你和你妻子一样的事情？”

这下熙月的脸颊彻底的红润起来，似乎想起了什么格外让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魏荼愣了愣，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这个所谓一样的事情……只有可能是某一项运动了。

难道说不只是她的‘妹妹’，就连她自己也……看到了？

不是，这两姐妹是什么癖好啊，借着神力搞偷窥是吧？

魏荼老脸一红，深吸一口气然后回答，“嗯……是的，毕竟我很爱她们。”

“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么，为什么你们……”

“还不止两个呢。”

“啊？”

这显然超过了熙月的认知，她诧异的看着少年。

魏荼却很坦荡，似乎已经彻底的不要老脸了。

“因为她们都很好，我这个人虽然本性糟糕，但是占有欲很强，所以不舍得让这么好的，而且喜欢我的女孩属于别人，和我错过。所以就如此了。”

熙月眨了眨眼睛，显得大开眼界。

“这样的话……她们没有意见么？”

“意见当然是有的，只是很辛苦她们，愿意为我忍受。”

“听你的话，似乎你觉得你自己是一个很坏的人呢。”

魏荼笑着点点头，“我这个人当然不怎么样，不说对整个仙洲有什么贡献，但是对于身边的每个人我都只有亏欠，大概就是如此了。不过又能如何呢，比起错过的遗憾，我更愿意承受愧疚。”

熙月想了想，琢磨了片刻说，“虽然不是太能明白你们的关系……但是听你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哈哈哈哈……有什么道理，永远不要相信你面前的人说的话语，就算他看起来在忏悔，但是会因为本性而本能的对自己的言辞进行修饰。你觉得还行，他就可能掩盖了大部分真相，可怕的事实。”

“那你掩盖了什么嘛？”

“嗯……或许有些吧，但是现在无法做到自省。”

魏荼诚实的说道。

熙月想了想，然后嘟囔着，“你也很奇怪，明明都修饰了一部分，可是为什么还要说出来你修饰了呢。”

“大概是想让自己更坦诚一点。”

“坦诚的面对我么？”

熙月眨着她漂亮的大眼睛，里头仿佛承载着圆满的月亮。

魏荼摇摇头，“坦诚的面对自己。”

“难道人还能对自己说谎吗？”

显然这个熙月对于人性的了解并没有她妹妹透彻，或者说，两个人所想的人性其实不是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