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还是有些埋怨,“本宫都说本宫不吃了。”
魏荼却立马将他自己碗里的热粥一口喝完,然后随意的用手擦了擦嘴唇,接着撑着大腿站起身来。
“行了,你吃不吃是你的事情,我先回去了。记得刷碗……有空学学做菜,一个人独居连饭都不会做,等着吃贡品呢这是……”
魏荼轻松的离开了染新雪的视线,走出大门时刻的潇洒轻松,仿佛完美诠释了两人的关系。
可没有什么痴缠与眷恋,就像是一阵风短暂的停留。
染新雪才不会想的多么哀怨忧愁,他可以如此,自己凭什么不能如此?
哼,就许他装作潇洒的模样,自己也能很潇洒。
搞得好像自己反而是被他帮助了一般,明明让自己落到这副田地的人就是这个混蛋……
真是可恶的男人,全世界的厄运都应该降临到他的头上!
出门就踩臭狗屎!
有种你就回头!
染新雪看了看大门。
“门都不管!再也别来了!!”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饿,觉得自己没吃饱的染新雪端起碗就是一阵暴风吸入。
咕噜咕噜——
这些声响听到就让人脸红,真的是因为饥饿吗?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东西呢……
一个小小的猜想,不一定正确。
“铛!”
碗放在了桌子上。
换上了洁白裙摆的女子站起身来。
望着空空如也,连残渣都没有盛什么的饭碗。
“哼,就这,也不过如此。”
——
魏荼其实出了门就没有这么潇洒了,因为多少还是怕被人看到自己这么一大早从染新雪的房里出来。
虽然说自己总是说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别人的流言蜚语绝对会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比如苏糜啊。
比如陆倾颜啊。
比如慕惜桐啊……让别人嚼舌根没关系,但是让这几个人当面来质问自己什么的话,场面就会变得难以收拾了。
事实证明,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多多少少都是会受到束缚的,有的束缚来自外界,有的束缚来自你的心里。
而对于这几个女子的珍重与偏爱,则是自己心底的束缚。
没有什么不好,大家都爱自由,可是都不喜欢流浪。
魏荼在药王阁洗了个澡,帮慕惜桐处理了一下药单之后,闲来无事,也没有什么地方特别想去,于是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也就是练剑坪上。
这里总是有许多的少年少女,焕发生机,每次看到这些年轻弟子的一招一式,魏荼就会想到自己当初第一次握剑的时候。
小小的手,却显得庞大的木剑。
当时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究其一生都难以掌控的东西,但是却没有想到,在后来,变得得心应手,顺畅无比。
当时显得大大的剑,现在也会觉得小巧轻松,甚至更多的时候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魏荼现在仿佛完全是以过来人的心态去看这些年轻的弟子,仿佛忽视了自己本质上也是个年轻人的事实,大概是前世的那些刀光剑影仍然历历在目,每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当时的心情了。
现在少年只能在场边,看着这些年轻人挥舞着他们手中的剑,日复一日的辛勤苦练,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获得保护身边的人的能力。
这没有什么丢人的,魏荼也没有因为谁的天赋特别低,显得特别努力就看不起谁。
剑修剑修。
练的是剑,修的却是自己。
“魏荼。”
一个声音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让魏荼有些意外,因为这个人赫然是之前和自己一直不对付,想着办法打压自己,但是等到这个少年展露锋芒就显得像是躲藏起来了一般的李寒阳。
也是袁巍如对待儿子一般对待的青廷峰未来的接班人。
这是很早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从袁巍的态度就看得出来,只不过在更多人看来,李寒阳欠缺了一些火候。
此时却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还跟自己主动打招呼。
这是干嘛?觉得翅膀硬了可以来赛脸了?
魏荼望向对方。
“你啊,有事吗?”
李寒阳看着魏荼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在他的身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