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魏荼会很刻意的将一些事情的重要程度降低,也把自己遇到的危险情况尽量说的轻松一些,甚至会中途**去一些俏皮话,让陆倾颜有些片段也忍俊不禁。
这些事情在魏荼的嘴里就像是说书人一样生动。
仿佛那些危险的时刻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了一般。
魏荼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口茶。
然后笑着说。
“其实哪里动荡都有,但是结果是很好的,还是值得庆幸。不过……师尊,你知道那些巫族人的事情么?”
魏荼实际上知道一些,只是他想要细细的整理一下线索,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或者是可以组合起来,构成一些灵感的方向。
陆倾颜想了想。
“知道的也不多,多数时候都是以前听我的师父说过的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了。比如……巫族人的行事十分狠辣,他们不求长生,只信巫神。而每次要做什么事情,他们往往都不是解决一两个人那么简单,他们会斩草除根,把涉事的人员全都清算,即使是无辜的人……”
陆倾颜一边想一边继续说。
“听我师父以前说,这些巫族人会选择各自四散的生存,但是基本不涉及仙洲与人间中原的地区,他们喜欢待在角落,各地吸纳有能力的人才,然后传承他们的巫族术法这些吸纳得人才也不管人品如何,他们没有这个概念。也更方便他们去搜寻一些寻常难见的材料,他们的祭祀也是极其残忍的,甚至不是用牲畜,有的时候是用活人,也不管是罪人还是无辜者,都可以成为他们祭祀的牺牲品。”
魏荼点点头,然后看着陆倾颜。
“这些事情我在藏经阁也看到了些许……师父,你知不知道他们这些人一直以来的信仰,或者说是他们的信条?”
陆倾颜当然知道,几乎是脱口而出。
“夺截一线天机。”
“弟子杀的两个人,一个叫夺,一个叫截。”
陆倾颜蹙起眉头。
“这两人的身份我不太清楚,但是能叫这个名字……也许是巫族人内部的祭司之一,夺与截应该都是称呼,而非名字。会通过一代一代的传承由人承接下来,来达到让他们的内心信仰都不会被遗忘的目的,于此对应的还有一、线、天、机四个……”
说道这里,陆倾颜不可避免的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说来,你杀了夺截二人……也就等于得罪了其他四个。他们大概不会善罢甘休……”
“师父你在担心我?”
魏荼笑眯眯的凑过去。
陆倾颜没好气的伸手揉了一下少年的长发,也只是稍微松散了些许。
“这个时候还在耍什么滑头?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么?那些丧心病狂的巫族人还真有可能跑到仙洲来寻仇。毕竟他们这次要祭炼的是一个国家,背后牵扯的一定是更很大的秘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可能不仅仅把你当成仇人,更有可能是影响计划的关键人物。”
魏荼眼巴巴的看着陆倾颜。
“那怎么办,师父,弟子好害怕……”
陆倾颜微微眯起眼睛。
“还在这里卖乖,你会怕?做什么事情你会害怕?恐怕再过一段时间连为师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魏荼想了想。
“如果有一天能打过师尊,我要拿藤条……”
“嗯?”
陆倾颜不善的目光就望了过来,魏荼立马收住话茬轻声说,“拿着藤条狠狠的抽自己的屁股,来感谢师尊的教导之恩。”
陆倾颜的眼眸都冰冷起来了。
“我倒是教了个好徒弟,一心一意的就想着未来怎么教训师父是吧?”
“当然不是!师父,我是真的很怕,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不然谁给你端茶送水,洗脚按摩啊~”
“说的好像这些事情你就做过似的!”
“锻体还是有的吧?做菜还是有的吧?”
“你这逆徒还好意思说!!”
陆倾颜一听到锻体两个字就跟打开了开关似的,仿佛一下子就能想到在不遥远的以前……不对,这种程度根本不能说是以前,就是半个月前!
这个逆徒,这个孽徒!是如何就在这个房间里头折腾自己的身体的。
把自己折腾的要死要活。
甚至连最丢人的一幕都暴露了出来。
还有自己那一丝不.挂的身体……虽然他是闭着眼睛,但是都紧紧的挨在了他的胸膛上,一想起那些事情,陆倾颜就控制不住的脸热心跳。
比起女子寻常的害羞,陆倾颜有着更多的顾虑,因为……这个人可是自己的徒弟。
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的流淌,但是更是因为如此,所以有些事情才会显得格外的避免。
魏荼一看陆倾颜的表情不好,立马就软了起来。
立马挪动自己的位置过去,挨着陆倾颜的位置。
“先不说这个,师父你先别生气,你知不知道这些巫族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小动作这么多。”
陆倾颜狠狠瞪了一眼靠在自己身边,一脸讨好模样的少年。
“他们生存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准确的知道,我又上哪里去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事情是,这些巫族人最大的念头,无非就是让他们的巫神复活……只是这一线天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夺截,又如何夺截,没有人准确的知道,只是……他们出现的地方都不会有好事,所以一直算是五大仙洲得共同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