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啊,不然我们的炒饭就一点绿色都没有了,就是衣服裙子会被淋湿有点烦,黏糊糊的,虽然我们已经湿了。”
陈孜艺蹙起眉头拧着裙,挤出里头的水。
“啊对了,不穿衣服出门就不怕被淋湿了,反正这种天气,街上不可能有路人,就算真的有,也看不到院子里的我们,我真是一个天才。”陈孜艺单手捶掌,恍然大悟地说道。
说罢,陈孜艺开始脱裙子和内衣裤。
“小明,你还愣着干嘛,快脱啊。”
“我也要脱吗?”
“当然要啊,虽然雨伞没啥用,但能挡一点是一点,难道你忍心让我一个出去吹风淋雨吗?呜呜呜,我太伤心了。”陈孜艺抹着眼角,可怜兮兮地假哭道。
“我一个人去摘菜得了。”
“不行,我衣服都脱了,我也要去!不能让你一人孤身涉险。”
你单纯就是想玩吧?
程明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现在只好舍命陪女人了。
两人化身为许褚,赤身上阵,再次打开大门,任由狂风骤雨打在身上。
手里的伞快要被风给吹翻,程明紧握着伞柄,侧拿着伞,走在前头给陈孜艺遮风挡雨,陈孜艺搂着程明的腰,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上,亦步亦趋紧跟在后头。
没有衣物的遮挡,雨水直接砸在了肌肤上,比想象中的要疼上不少。
两人艰难地挪行至花圃附近,陈孜艺蹲下身子连根拔起青菜和葱花,还带着土,原路返回屋里,一路无言,免得雨水灌进口鼻里。
重新关上门,世界总算是恢复了安静。
程明收起伞,先是抹把自己脸上的水渍,睁开眼,看着仰起头的陈孜艺,会意的程明再帮陈孜艺擦一擦脸蛋,她的手上拿着菜,连指甲缝里都是泥土。
看着对方的惨样哈哈大笑,湿漉漉的头发,浑身上下都是水滴,汇聚成珠后,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流淌到脚底下,鞋底沾着泥。
这幅样子可不能进屋,会弄脏屋子。
“静静救命啊。”陈孜艺大喊道。
“来了来了……”
系着围裙的静静从厨房里跑出来,看着他们的不穿衣服的样子,打趣说道:“你们这是在大雨中来了一发?还挺有情调的。”
陈孜艺顺着静静的话说道:“没错啊,还挺刺.激的,静静要不要也试试?”
“我只要普普通通地在床上做就好了,没你们玩的那么花,等等啊,我去给你们拿毛巾,再打盆热水,洗手洗脚用。”
静静用干毛巾温柔地擦拭着陈孜艺的身子,程明则细心地帮她搓洗掉手上的泥土,简直就是公主级别的待遇。
轮到程明想享受一下帝国般的待遇时,两丫头一溜烟都跑了。
程明只好用孜艺用过的水和毛巾擦洗身子。
完成任务的程明和静静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饭吃,打开电视打算看看奥运会的转播,结果却发现这边的电视开播了付费频道,刚进台就发出了令人浮想连篇的吟叫声。
肉体的画面一闪而过,陈孜艺立刻抢过程明手头的遥控器,乱摁一通,换到别台去。
毕竟这房子的主人是位单身贵族,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经济实力也完美承受得起,锁住的房间里怕不是有很多奇怪的道具。
“反应有必要大吗?我们平常玩的不比这厉害多了?”程明哭笑不得地说道。
“这不一样。”
“平时你也看吗?”
“才不看呢,我一般就看看德语的新闻频道,当做听力练习,还有外媒对国内的报道,虽然经常大部分时间是抹黑性的报道和假新闻。”
“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能培养一下情操,学点新姿势。”
“变态。”
“诶,你们怎么都好好地穿着衣服?”静静端着香喷喷的炒饭走到客厅里,诧异地问道,“我明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不是孜艺的吗?”
“那是电视里的啦,那种做作的浪……叫怎么可能是我的。”
“我知道,你每次都是含蓄地叫。”程明轻笑道,直接被恼羞成怒的陈孜艺踹了一脚。
“多嘴。”
不是用剩饭做的炒饭果然还是差了点意思。
下午就坐在沙发上看奥运会转播,遥控器被陈孜艺藏好了,丝毫不给程明看付费频道的机会。;
到了傍晚四五点,这下了快一天的雨总算是歇息了,天空飘着绒毛般的细雨。
晚上至少是要出门买食材的,不然就只能吃面了。
姑且还是带了把伞出门,陈孜艺淋着小雨跑在前面,回头挥着小手喊道:“你们快点,我还有一家店要介绍给你们。”
路面上积蓄着雨水,倒映着街道两侧的灯光。
漫步在小雨中的慕尼黑,似乎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依旧是去吃猪肘子,也是一家名店。
叫皇家宫廷啤酒屋,因为历史事件和历史名人而出名的餐厅,比起餐厅,更像是食堂,没有一般西餐厅里领路的服务员,热热闹闹的,是慕尼黑最大的啤酒屋,分了三四层和很多房间,每一个房间里都有故事,不需要排队,找个喜欢的空位坐下就好了。
天棚上有壁画,挂着金属吊灯,服务员带着领结,还有穿着巴伐利亚传统服饰的卖特产面包圈的人,堂中小舞台上有驻场的小型乐队。
每个餐桌上都有菜单,虽然是很单薄的一张纸,但封面设计得很有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