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厄运护符？难不成你又被系统暗算了？这就是雪之下阳乃恢复记忆的原因吗？”

她说一句，天空寺悠就在旁边“啊对对对”，完全无视了她的评价。

搞得夏川真凉最后也不想说话了，嘟嘴哼哼两声：“希望你对你的人生也是这种态度，遇到什么都啊对对对，哪天后宫起火也啊对对对……”

总而言之，剧情总算进行到最后的地方，也是他们现在所处的系统结算空间。

荒凉残破的大地上，天空寺悠跟自闭了似地抱膝坐着，任凭系统宣布这次的任务结果。

整个人像是笼罩着深灰色的乌云，挥之不去的阴暗成为了他的主色调。

尽管如此，一番自言自语之后，他也笑了起来。

明明是接近绝望的消沉，明明像是走到死胡同那般的无助，明明刚才还在不断自我怀疑着。

但最后，他还是亲手挥散了脸上的乌云，露出阳光般的笑容。

“你不是什么天选之人，所以才需要系统收走你的感情……不过剩下的，现在的你也能笑着面对，笑着去接受吧？”

夏川真凉下意识转头，望向天空寺悠。

他一脸平淡地看着那个自己，发现旁边转来的视线，疑惑地歪头问：“怎么了吗？”

“有什么感想？”她直白地问。

天空寺悠并不意外，只是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回答：“真是青涩啊，那时的我。”

“……就这？”夏川真凉眨了眨眼。

“不然呢。”天空寺悠耸了耸肩，“记忆回归之后，又不会让我的心态退化成当时的模样——想起越多东西，我越能用现在的角度去看待过去的自己。”

主要还是心中的限制有没有被解放的差别。

毫无疑问，此刻的天空寺悠比任何时候、任何时空的每个自己，都要无耻且厚脸皮许多。

应该是在跟雪乃和结衣交往的时候，心态做出了改变吧？

哪怕想不起来，他依然能如此确定。

有着开后宫的梦想，并且为此认真地付出行动的男人，他必须有着远超常人的实力、强大坚挺的心脏，以及一张厚如城墙的脸皮。

天空寺悠认为自己完美符合上面的所有条件，如今无论谁都不愿放弃、要用一辈子去让她们永远和自己在一起的他，早就不会为了短暂的分别、感情的纠葛而迷茫不前，独自吞咽痛苦了。

就像已经毕业的研究生，如今回首翻看让高中时代的自己痛苦到想死的奥数题，只会不值一提地哂笑一声那样。

换作是现在的他，哪有时间在那边自顾自地消沉、自顾自地为自己打气？

非得拼尽全力搜集资源和系统对抗，并且在做任务的同时对前女友们死缠烂打，让她们赶紧回想起过去的美好记忆才行。

被拒绝几百几千次也无所谓，连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的话，他的肩膀又能扛得起什么责任呢？

天空寺悠带着笑容，轻松地看向屏幕上，那个宛如流浪狗一般狼狈的少年身影。

“他什么都没有错，只是……太想成为英雄而已。”

所谓英雄，在想要成为英雄的瞬间，就已经失去资格了。

专情的好男人？认真负责的男子汉？

他就是太过在意这些光明正大的东西，所以才会忘了自己真正想要追求的事物。

连自己都拯救不了，又该怎么拯救其他人呢？

“你的意思是，像你一样下流才是正确的？”凝视着他的侧脸，夏川真凉有些不确定地微微歪头，对屏幕上『厄之黑光』与两枚光玉的争斗完全不感兴趣。

“你的污蔑暂且不提，我认为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为正确。”

在少女双眼发亮的掌声中，天空寺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你们相知相恋，并且共同朝大圆满的结局迈开脚步——错误的选择是无法让我来到这里的，所以过去和现在，无非就是对与更对的区别而已。”

“真是成熟啊～”安心的笑容划过嘴角，夏川真凉惋惜似地倒回沙发，长吁短叹着，“人家其实更喜欢那个单纯又纤细的阿悠，虽然不像现在一样霸道强势，但至少眼里只有我一个人呢～”

“想让过去的我NT○现在的我？门都没有！”

反正电影已经播完了，天空寺悠干脆一个翻身，将夏川真凉压在沙发上，膝盖夹着她纤细紧致的腰，让她没有半点逃跑的空间，就这么低头俯视着她。

银发散乱，少女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有些措手不及。

灼热的呼吸打在她娇嫩的肌肤上，雪白面颊几乎是瞬间再次泛起了娇艳的红晕，宛若落入恶狼口中的小白兔，只要轻轻一啃就能令她发出好听的吟哦。

只是这位小白兔，不仅没有在恶狼口中挣扎，反而柔柔弱弱地闭起了眼，暗藏兴奋地哀泣道：“随你想怎么折磨我吧，把我玩坏也无所谓……人家已经无法反抗你了！”

“……”

怎么说呢……

就是因为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不仅没有半点掩饰那扭曲的XP，喘息甚至还越来越粗重兴奋，才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害怕啊……

其中一位女友是个变态受虐狂，请问我该顺从她还是做个正常人？有点急，在线等。

天空寺悠忽然有种预感——这家伙回到现实之后，一定会开始查S☆M的相关知识，然后悄悄地找他尝试各种玩法。

而到时候，自己剩下的那点节操估计也会被她扒得干净，成为专属于她的抖S吧……

稍微畅想了下未来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对现在身下的她做些什么，星光组成的屏幕突兀地散去，像是从黑夜来到了白天，拂晓的光芒扫过两人。